傀儡刺殺的?”
“南國使團死傷大半,幾乎快絕了,那位世子居然也被傀儡的爪子給撕了一道傷口!”
眾人紛紛默然。
這事兒真沒法說,要是受了外面的刺客,那自是該問責(zé)誰便問責(zé)誰,可現(xiàn)在確是自家的傀儡出了問題。
而任誰都知道,皇都里的傀儡都是皇帝身邊的那位“龍影大將軍”管的...
如今,皇帝雖是暫離皇都,可據(jù)說卻沒有帶走“龍影大將軍”...
那這事兒水太深,誰敢管?
于是,大臣們都紛紛低著頭。
靖王壓下怒火...
在簡短的朝議后,他回到御書房,大發(fā)雷霆。
他憤怒的不是南國使團被刺殺...
而是在他才成為監(jiān)國皇子沒幾天,就發(fā)生這種事...
要知道,那世子是很官方地來拜訪了他的,某種程度上就是認(rèn)可了他監(jiān)國皇子的地位,而這倒好,人家屁股還沒坐熱,一轉(zhuǎn)眼就被刺殺了,而且還是在鴻臚寺里被自家的傀儡刺殺的。
靖王越想越怒,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掌控那傀儡的...
他來到了惠妃的宮殿。
惠妃正在喝茶。
靖王道:“母妃!今天發(fā)生大事了。”
惠妃道:“都四十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一驚一乍的?
皇上臨走前,把這監(jiān)國皇子的位置留給你,那是信任,皇兒啊,你可千萬別辜負(fù)了這信任。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靖王看母妃氣定神閑的樣子,知道母妃已經(jīng)有了主意,便是道:“還是需得母妃施展神通,兒臣才能渡過難關(guān)啊...”
惠妃道:“南國世子遭受傀儡刺殺一案看似很大,可只要皇兒處理得當(dāng),那便是因禍得福。”
靖王道:“母妃,這些兒臣都知道...
一來,那南國世子還活著,這事兒就沒有升級;
二來,可以讓大臣們看到兒臣的手段;
三來,利益從來亂中取,打劫需得先放火,若是沒有亂,又豈會得到利益?
這些道理兒臣都懂。
可是...這傀儡,這傀儡過去一向是父皇控制的啊...怎么會圍攻鴻臚寺呢?
要不是人家南國也有真正的高手,那陳善業(yè)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惠妃笑道:“皇兒莫急...”
然后,她輕輕拍了拍手。
屏風(fēng)后便是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著錦衣的老太監(jiān),手捧拂塵,微微躬身,瞳孔瞇著,走了出來。
這老太監(jiān)正是“六閣”之一的司禮閣的閣主,亦或是被俗稱為掌印大總管的存在。
他更是東廠西廠這兩廠督主的義父。
靖王看到大總管,先是愣了愣,但他畢竟經(jīng)歷的事兒多,剛剛那一驚一乍的急躁也有一半是演給母妃看的,此時見到大總管自是不會問出“你為何在此處”這種蠢問題。
他心中已經(jīng)明白。
母妃看似不動山不動水,卻竟然幫他在宮中爭取到了大總管。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靖王側(cè)身,毫無倨傲地對著大總管行禮道:“白喆見過大總管。”
大總管臉上掛著捉摸不定的笑,受了他這一禮,但又旋即上前道:“不可,不可啊...二殿下現(xiàn)在是監(jiān)國皇子,未來定是皇上,老奴豈能承皇上的禮。”
靖王聽到這話就更開心了,道:“若真能承大總管吉言,白喆定會維持這司禮閣秩序不變,這閣主該是誰便是誰,大總管對閣里的事兒最清楚,委派閣主也該大總管說了算,本王絕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