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亮的光如數(shù)千億的烈日從黑暗縫隙里涌出,卻又被一只只以星河長度計量的漆黑爪子帶著拖入縫隙,在凡人眼里那宛如懸臂的旋動,在此時不過是剎那著發(fā)生。
時間已經(jīng)沒有用了,又或者說,這種層次的廝殺,已經(jīng)是在時間線上跳舞了。
它們踮著腳,上一秒還在數(shù)千年前,下一秒?yún)s已經(jīng)到了數(shù)萬年后。
只不過,它們只能進(jìn),卻不能退,它們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量交鋒,狂舞,為了某個人類無法知曉的目的,遵從著不可名狀的本能。
而在這交鋒之中,恐怖的念正在瘋狂形成,那些念在無聲的尖叫,發(fā)出能令整個宇宙聽到的嘶鳴,又在深邃冰冷的世界里狂舞,拋灑出極熱或極冷的物質(zhì)。
最終,這一切卻又歸于了寂靜。
白淵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他越發(fā)的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不。
不是他渺小。
是一切都渺小,即便是冥古時代的星術(shù)師,即便是種種種種三品存在,面對剛剛畫面的這力量,都不過是渺小的孩子。
而三品,星術(shù)師,對此時的他來說,卻還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再下一剎那,他聽到一聲凄厲的尖叫。
世界崩碎。
那帶著翅膀的雌性捂著頭,在大叫。
白淵看著這位所謂的組織高層,一個可能比撒納吐司地位還要高的存在如此作態(tài),心底生出了強(qiáng)烈的寒意,他突然想到了死亡邊界,想到了天人組織的幕后那危險度始終為未知的存在。
咒念難道還害怕什么?
不是,之前那么多強(qiáng)大的文明,是如何毀滅的?
“這個世界...究竟是...”
緊接著,白淵感到自己被一把拉住。
那帶著翅膀的雌性輪廓尖叫道:“祂們怎么會比過去活躍那么多,祂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只是在最最外圍...”
“?。。 ?
帶著翅膀的雌性輪廓尖叫聲越發(fā)突出。
白淵被她抓著,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穿行。
白淵從之前的“信息包”中大概能感受到,這是一種“念躍”式前進(jìn)。
而這也是萬古識海中大佬的專屬移動方式。
簡而言之,就是一種概念性挪移。
具體操作是,大佬在地點a,但是大佬擁有地點b的念頭坐標(biāo),那么大佬的下一步就是地點b。
而念頭坐標(biāo),即你在萬古識海中殘留的強(qiáng)烈念頭,這些念頭若是還未被其他念頭給抹去的話,就可以成為坐標(biāo)。
顯然,不是咒念都留不下念頭坐標(biāo)。
而現(xiàn)在,這位拉著他正在進(jìn)行“念躍”的雌性顯然是咒念。
白淵慌得一匹。
什么情況?
剛來開會第一天,就被大佬帶著去浪,然后大佬居然浪到被大大佬發(fā)現(xiàn),然后未知的大大佬窮追不舍,他則被大佬帶著跑?
他微微回頭,身后看不到任何東西。
事實上,此時此刻,這花里胡哨的場景變幻,已經(jīng)讓他有些目不暇接了。
而且他也很好奇,直接回去不就得了,干嘛這么麻煩的逃跑?
就在這時,他感到一股恐怖的拉動力從身后傳來。
帶翅膀的雌性瞬間被拉走了,然后那拉動力也拉向了他。
白淵無語至極。
不是,這組織從上到下,怎么就沒有幾個靠譜的?
“計劃”和“智慧”和他們不沾邊,仔細(xì)想來,這個組織最強(qiáng)的存在竟然還是小郡主?
此時,恐怖的拉動力傳遞而來。
似乎剛剛被嚇傻了的妙道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瘋狂地預(yù)警響起。
——妙~主~服~——
——危~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