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披散長發的男子道:“早說打架不就得了?”
黑金龍袍身影道:“我不跟你打。
很快,會有一輛馬車經過這里。
我要你去打那馬車上的兩個。
那從星空平原上駛來的馬車上,有著我們的古妖朋友,其中有兩個四品,一個用毒,一個擅長力量和恢復,都是古妖的主教。
你一個打兩個,行嗎?”
披散長發的男子問:“那你呢?”
黑金龍袍身影笑道:“我看你打。”
披散長發的男子道:“龍脈讓你來,是和我配合,二打二吧?”
黑金龍袍身影道:“二打二,不能見得厲帝的本事,也不能震懾住那車上的人,所以...你一個人去。”
披散長發的男子道:“行,我一個人去。那打完呢?打完要殺了么?”
黑金龍袍身影道:“不必殺,你把它們全部都打趴下,后面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在這場戰爭里,古妖是孤掌難鳴的,它們必然會敗退下去,可是啊...它們卻不該在此處敗退下去,它們的盟友可不會相信它們。
試想,兩軍交鋒,定了戰場在白鹿城。
可是,這戰斗還沒打起來,其中一支軍隊就說遭遇了伏擊,然后要撤退,不打了,你說...它的那些盟友會不會相信?”
沒等回答,黑金龍袍身影自答道:“不會相信!它們只會覺得這是為了保存實力而找的借口罷了,然后,它們會越發地逼迫古妖,讓古妖繼續趕去原定的戰場。”
披散長發的男子道:“若是它們相信呢?”
黑金龍袍身影笑道:“信不信,都沒關系,因為古妖會在這里戰敗,然后卻還要去往原定的戰場...其他文明需要時間修生養息,而發展最好的古妖就必須擋在前面。
異族不會理解,我們為什么要在這里伏擊,重創古妖,卻不斬殺古妖。
這種不理解,就會成為一把加劇它們分裂的刀。”
“然后呢?”
“然后,我們再在白鹿城外,故作僵持,屢戰屢敗,讓眾文明們看到其實人類并沒有派出高手。
那時候,它們就會確信古妖是在撒謊,古妖在這星空平原上根本沒有遭遇伏擊,它們只是想臨陣退縮罷了。
然后,我們讓那些文明在皇朝腹地多撈些好處...
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殺了古妖的主教!
如此一來,古妖那咒念就會覺得,殺死古妖主教的其實是其他文明,再看到其他文明享盡好處,它心底豈會不恨?”
“腹地的百姓...”
“婦人之仁,是戰場大忌。”
“只是從一開始你就把百姓放在了可以犧牲的地方,所以才以此布局,設下了如此謀略。”
“所以啊,在歷史上,我是明君,謚號為文,你是暴君,謚號為厲。”
“為什么?”
“因為你只是在救你看得到的人。
你心軟,優柔寡斷,努力地去救每一個人。
你以為你仁慈,可掌權者的仁慈本就是一種殘暴!
到頭來,你誰都救不了。
而我,從一開始就想著犧牲...所以,我才能救濟天下。”
“哼...哈哈哈哈...”披散長發的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他仰頭灌了一口烈酒,起身抓起方天畫戟,眺望遠方。
星垂平野闊,山河皆入眸。
厲帝抓著大戟,從山崖上縱身而下,孤身往遠而去,以迎接那即將到來的古妖馬車。
...
...
一日一夜后。
木屋前。
“學會了?”
白淵古怪地看著小郡主。
小郡主點點頭,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