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是若不是其他文明相逼,她們古妖文明又怎么會做這出頭羊,然后遭到龍脈的針對?
不過,她也并沒有徹底絕望,因為在這星空平原上藏著一個只有她才知道的大秘密。
當年,她可以靠著這大秘密將那位怨念留在這里,現(xiàn)在也同樣可以面對這位明顯是來自龍脈的人族強者。
只是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會動用,因為她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這最后一步,就是那披散長發(fā)的男子徹底斬殺兩名主教,以及對這邊的馬車出手。
她在等。
她捏著拳,拳心都已經(jīng)濕漉漉的了。
但是,奇異的是,那披散長發(fā)的男子并沒有踏過“最后的線”,而是及時地停駐在了那恰到好處的臨界點。
隨后,不知為何,他突然收起大戟,轉(zhuǎn)身離去,轉(zhuǎn)瞬就消失在了太元的視線之中。
太元下意識地愣了愣。
遠處...
厲帝走遠,才將拄著的大戟猛地插落泥地。
他的身子往前稍稍踉蹌了下,然后發(fā)出劇烈咳嗽。
顯然,與兩名同階廝殺,即便在外看起來勝的光鮮、勝的無敵,可事實上他卻也不那么好受。
漆黑龍袍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拍了拍他的肩,然后道:“剩下的交給我吧。”
說罷,夜帝踏步,往遙遠的馬車而去。
要破這等聯(lián)盟,合縱連橫之謀,足矣。
而欲要實施連橫,展露武力,則是必須的。
厲帝已經(jīng)展示了武力,下面則是他登場了。
秋風吹草,草浪颯颯,如一弘弘枯黃的波濤,閃電般地往遠而去,旋又復回。
馬車如島嶼,依然佇立在原地。
無頭巨漢,毒蟲老嫗都未曾徹底死去,被斬裂的身軀正在快速復合。
道姑扶著安放小金絲爾特的棺材,幽幽地看向遠方,癡聲喃喃著:“可憐的小金絲爾特,等你達到四品,再等小拉格納露達到四品,不,小拉格納露只要...達到五品,就足夠了。
五品的小拉格納露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到時候,有他在的白月國和沒有他在的白月國,完全是兩個國度。
五品的他,甚至能夠比四品更有作用。
媽媽真想早點看到這一天到來。
真想,真想,真想,真想真想真想...”
她仰起雪白的脖頸,發(fā)出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尖聲,帶著喘息而越來越快。
她面容圣潔,氣質(zhì)宛如不融的冰山,這與神經(jīng)質(zhì)形成了矛盾,故而變得極具視覺沖擊感。
忽地,道姑的叫聲停了下來,她那一雙冰冷的美目微微凝了凝。
她的視線透過車窗,落在荒原的盡頭。
一個穿著漆黑龍袍的男子正從天邊踏步而來。
“聊聊吧。”夜帝露出微笑。
...
...
四天之后,十月二十六日。
白淵于清冷的樹屋中再度睜開了眼。
他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第七門五品術(shù)陣。
內(nèi)視其中。
靈巢之外,原本聯(lián)系著的“白王血脈”之中忽地多出了一顆顆緊閉的瞳孔,其玄奇程度雖是比不上劍墓、監(jiān)獄、太歲、重啟,但卻也有著自己的特色。
除此之外,靈巢亦是再度得到擴展,這使得白淵的身體整體收益,也意味著他在施展一些不需靈氣的功法時會更加得心應(yīng)手。
這門法術(shù),誕生于白王血脈,自是白王所對應(yīng)的五品——三千夢瞳。
三千夢瞳:幻夢之瞳的上位五品術(shù)陣。
于夢境世界,生出夢境的瞳孔。
可以悄無聲息地復制他人的夢境,成為自己的主場...
可以將視者拉入該夢境...
可以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