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哈魯似乎在亂糟糟的戰(zhàn)場中感應到了什么,不經意的回頭時,立即嚇了一身冷汗。
原來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摸進來一個大光頭佬,正手舞著鑌鐵戟朝他頭部揮來,那帶起的冰冷戟風,離頸部已差毫厘之間。
莫哈魯這時想也不想,直接身體一個鐵板橋,鐵戟的鋒銳幾乎刮著臉皮劃過,哪怕在晚上一秒鐘的時間,頸上的大好頭顱定會易手他人。
他的親衛(wèi)們這時才反應過來,用身體擋在前面,然后拼命揮動著武器,阻礙對方的繼續(xù)追殺。
此刻的楚軍只剩下寥寥的數百人,張飛和典韋只能無奈地趁著敵人混亂之機,帶著殘余的兵士鉆進荊棘之中撤退了。
雖然此次偷襲他們重創(chuàng)了數倍于己的敵人,對敵軍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楚軍自身也更是損失慘重,讓本來兵力短缺的他們,更加的捉襟見肘。
此時防守樂都的趙云,利用面前的平原優(yōu)勢,棄分發(fā)揮出重騎兵的優(yōu)勢,倒是也敵人打得難分難解。
他先是用地雷、繩雷等火器消耗了一部分敵人。
接著他率領三萬重騎正面與敵人的五萬輕騎硬抗,魁山則帶上五千盾甲兵在敵人兩側,不斷地用炸彈騷擾著敵人,抽冷子便斷其一翼,使敵人的陣型始終不能首尾相顧。
常山趙子龍此時才真正發(fā)揮出了自己的能力,他一桿長槍一匹馬,如同蛟龍入海般,游刃有余地在萬軍之中來回穿梭殺敵。
只見他手中一桿長槍,躍馬朝圍來的數名敵將沖去,槍尖一抖,立刻出現十幾個幻影,將面前的敵將籠罩在內。
這些敵將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后力磕在兵器之上,接著手中再也無法握住兵器,沒有了兵器的揮擋,胸口處成了空白之地。
對方槍如游龍對其一沾即回,絲毫不拖泥帶水,待趙子龍揮槍繼續(xù)向前沖殺之時。
這數名敵將兵器灑落一地不說,人人護心之處的鎧甲都出了一個明顯的槍洞,接著捂著胸口落馬而亡。
看其臉上死去時的表情,似乎還殘留著一絲不敢置信的神態(tài)。連敵將都不是他一合之敵,更何況面前的這些士卒們。
幾乎他瞬間穿過對方陣容之時,便會無聲無息的倒下一片,趙云硬生生地靠著一人一騎,將數萬的敵軍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楚軍的重騎兵們,開始漸漸適應了戰(zhàn)場上的節(jié)奏。
有人說的好,沒有經過鮮血洗禮的士兵,永遠不會帶有血性二字。
他們目光堅韌,挺著手中的長戟,一次次的沖鋒著,敵陣如豆腐一般,每次陣型都能被輕松擊破開,順便死在戟下和被踩踏至死的輕騎兵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輕騎兵們,雖然仗著馬快身輕的靈活戰(zhàn)術,但是他們的馬刀砍在楚軍的身上時,只會如打鐵般叮當亂響,或者濺起漣漪般的火花。
根本無法給對手帶來傷害,對方的重騎兵面對陷入重圍時,便會仗著鎧厚戟長的優(yōu)勢,慢慢消耗起對方。
除非身下的戰(zhàn)馬被擊殺倒地,才會令他們喪失這樣的優(yōu)勢,被蜂擁的步兵上前,挑開其厚重的頭盔再將其亂刀砍死。
可是后面的眾多的步兵,又無法掩護兩翼沖上來,因為他們的面前還有手持奇怪黑球的楚軍步兵,在死死地拖住他們。
只要他們步兵團陣往上沖時,對方就會將這些會暴炸、閃光的黑球仍出來,然后成片成片的殺死他們。
待他們松散混亂之時,就會迅速沖上來死死地咬住他們一小波陣容上的人,以多打少擊殺他們后撤退。
面對著這種近乎無懶式的打法,這些個東濊國將軍顯得頗為的無奈與氣憤。
所以公孫贊的騎兵和東濊國的步兵兩者之間根本無法配合,更無法發(fā)揮出應有的優(yōu)勢出來,如果不是仗著人多勢眾,恐怕早就被趙云打得潰不成軍。
“鏘鏘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