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大臣格里魯見他們已經去了后宮寢殿,豈能不知欲為何事。
只見他輕笑一聲想到,我服侍大王夫臺已經多年,此時讓他白嫖一下,就當進了臣子之心。
沒準過后,夫臺玩得盡心,還能賞賜一些東西給他。
精明的阿恰麗還未知曉,這個格里魯簡直就是陰壞之人,他剛才告訴夫臺,先假裝可以商議兩國結盟之事,然后盡得美人之享。
過后在反悔也不遲,反正你身為王者也從來沒有正面答應過對方,只是商量一下而已,對方怎么想可是對方的事,大不了是雙方的一場誤會而已。
夫余王夫臺一聽此主意簡直是太好了,幾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焉能有不應之理,這才趁勢打鐵地摟著阿恰麗,去后宮順便探討一下人生大事。
翌日凌晨,被夫余王派人送回到驛館的阿恰麗,滿臉的疲倦之感。
她沒有想到這個夫臺,不知道事先吃了什么東西,竟然比她的男寵更加生猛不說,讓她幾乎一夜未眠。
本來想趁機搞點枕邊風的她,徹底落了空,這讓她此時睡意全無不說,怎么看也像是讓對方白嫖了一次。
總不能今天晚上再去吹枕邊風吧,此時的阿恰麗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正待她想盡辦法之時,夫余王的王宮內來了一位神秘的使者。
此使者一頭的髡發標志,即頭頂無發,光光的頭顱兩側各有一綹臟辮,八字胡,身著一襲特有的長袍。
原本讓早起接待使者的夫余王夫臺大為不滿,可是看到對方這一身鮮卑人打扮模樣時,頓時睡意全無,并狠狠地瞪了身邊的格里魯一眼,生怕怠慢了對方。
鮮卑族占地頗廣,部落眾多,尤其男女老少人人擅長騎射,幾乎是天生的騎兵。
但是龐大的鮮卑族,由于軻比能、步度根、偏于等人的崛起,分別統一了所在區域的大小部落。
軻比能占據了西部鮮卑,設置王庭稱鮮卑王;步度根占據了中部鮮卑,稱鮮卑王;偏于稱霸了東部鮮卑,稱鮮卑王。
特別是偏于統一了東部各部落后,東部鮮卑愈發變得強大起來,兇狠之勁甚至更甚以往的匈奴。
夫余國鄰近鮮卑之地,曾多少受到對方的侵擾,打是打不過,和還和不了,那段時間里簡直是苦不堪言。
好在對方不在意其地,只是掠奪一些奴隸和資源后,不久便會退走。
經過多年的忍讓和求和后,總算和鮮卑王庭達成了和解,對方再無派人襲擾過,所以此次鮮卑突然遣使而來,他事先并不知曉。
近侍大臣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有它國的使者緊急前來求見,讓他誤以為是挹婁或高句麗的那娘們又來煩擾。
夫臺將偏于的使者請上了王殿之中,和顏悅色地問道:
“偏于王最近可好,不知貴使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鮮卑使者常年駐扎在夫余國,對當地的禮節和語言頗為了解,只見對著夫臺王上前施上一禮后,笑著說道:
“多謝夫余王掛念,吾王安康,只是近日傳信來,有緊急要事需與王協商,所以特來匆匆打擾?!?
鮮卑使者說完后,從懷里掏出一封密信恭敬地遞了上去,中途格里魯欲要伸手替夫余王接過,卻讓使者毫不客氣繞開,而是親手相遞。
這中間傳遞的細節,自然讓夫臺看在眼中,說明此信事關重大,哪怕當面也容不得過他人之手。
接到密信后,他連忙撕開臘封,仔細觀看了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夫臺便將信中內容詳細閱完,臉上頓時開始陰睛不定,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內心里在決定著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必須閱完后便要回復嗎?難道不能容我與朝中各大臣商議一番?”
夫臺目光盯著下方的特使問道。
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