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的絲線,從上往下有著十幾根,像腰帶一般橫向密布在帥帳的外圍。
如果他剛才冒然割開豁口的話,那么總會將其中一根絲線割斷,結果會可想而知,絲線上的數枚鈴鐺就會重重地掉在地上。
在靜謐的夜晚下,這種聲響會如炸雷般引起敵人注意,楚風不由心中暗道一聲:“好險!”,他沒有想到這些看似魯莽的鮮卑人也會粗中有細。
楚風也不破壞上面的布局,而是找到絲線間的距離劃開帳篷,貓腰側身小心地鉆了進去。
入眼一看,帥帳內正橫七豎八躺著兩男兩女四人,皆是袒胸露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有酒、汗甚至胭脂的香氣味混合在一起實在是難聞至極。
他們身下鋪著厚厚的毛毯,旁邊倒放著幾個酒壇和酒碗,全都呼呼大睡之中,對楚風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兩個男子身體肌肉虬結,看上去高大而孔武有力,身上毛發很重,而且散發著刺鼻的汗臭味道。
兩個鮮卑女人濃妝艷抹,身材頗為的豐韻,早無少女的青澀之感。顯然是跟隨出征的低等舞女,平常載歌載舞給祝興,晚上還要陪侍著這些將領。
楚風皺了皺眉頭,如果這兩個舞女始終處入睡之中不被驚醒,他不介意就此放過,要是......那他不得不辣手摧花一次。
他拔出冒著森冷寒光的倚天劍,拿起角落里的一塊散落的毛皮,上前按住其中一名將領的口鼻。
然后直接將劍刺入對方毛茸茸的胸口,鮮血從胸膛處噴涌而出,殷濕了一片,更是濺在身旁的舞女一身。
只見對方渾身一緊,接著猛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楚風,臉色紫紅,有種想喊卻無法喊出聲的絕望感。
最后只能無力般地抽搐性蹬了幾下腿后,身體再一松后歪頭死掉了,他如法炮制,又很快用相同的方式結果了另一名將領。
楚風將沾滿血跡的劍體,在地上的毛毯刮蹭了數下后,正想從原路拔腳離開。
卻無意間發現一名舞女,正偷偷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她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出聲響。
待見到楚風發覺后,女子那驚恐的目光開始漸漸轉為絕望,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求救聲來。
楚風知道對方是想乞求不要殺她。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驚醒過來的,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能感覺出來,對方肯定是目睹了殺人的全部過程。
不過對方的乖巧下,好在沒有破壞他的計劃,否則楚風定不會有這樣的仁慈之心。
短暫的思索后,這讓楚風驟起的殺心又淡了下來,他慢慢湊了過去,小聲的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女子忙不遲迭地點頭應承,生怕對方反了悔。
只見這個女子慢慢松開手,強裝鎮定的扭頭朝外面喊了一句:
“進來兩個人,把將軍扶起來,他要起夜。”
女子的嗓音中略帶些嘶啞。
這時帳外聞聲的五名親衛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盡是無耐的神色,畢竟這種活計誰都不想親自去做。
這時守在門前的兩名親衛,見實在是無人動身,只能是神情有些不太爽的應了句后,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由于帳內有女眷,深知規矩的他們,哪里還敢東張西望。
入門只能低著頭,視線只能局限在腳下那一畝三分地,他們正準備打算尋找將軍的所在時。
突然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兩人的喉嚨齊刷被一劍割開,他們不由地捂住傷口,口中只能勉強發出“呃呃”的混沌聲音。
他們抬頭一看,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手執利劍站在面前,他們剛想掙扎著,用身體最后的氣力轉身跑出去,結果胸口處又接連被刺穿。
最后只能相繼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在死。地面上有厚厚的毛毯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