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走不動了,你走吧!”
典韋拾起地上的鑌鐵戟,當做拐杖一般,將自己的身體勉強撐著站了起來。
如同七八十歲的老者,顫顫微微地向張飛走了過來,就要接過他手中的那把刀。
“回去吧,你還有魁山呢!等你擺宴之時,別忘記給我敬杯酒!”
張飛向來粗言粗語,又何曾如書生般,說出這種綿延柔軟的話語,只是兄弟間的情誼,勢比天高,讓他不得不這樣。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怎么能夠相比!”
典韋一翻白眼,很義氣地說道。
被威脅中的高干,此時卻有些受不了了,這張飛的刀老是隨著對方的情緒波動,往他脖子上的肉戳來戳去。
不大一會的工夫,已經是鮮血橫流,雖然不過是皮外之傷,但卻很是嚇人。
“讓人備兩匹快馬還不行嗎?我親自送你們到十里之外,只要你們二位對天發誓,不會動我一絲一毫并放我回來就行!”
高干幾乎是低三下四,在苦求著這兩位大爺。
張飛也看出來了,他不走,典韋也根本不會動,不過高干說的也有些道理,要走就一起走。
兩人隨即認真對天發了誓言,便動手將高干捆縛成了一個粽子,接過兩匹快馬,讓袁軍幫忙將自己的主將仍在了張飛的馬上。
接著在千軍萬馬的眾目睽睽之下,兩人迅速往遠處跑去,這時高干的親衛部隊,足有三千人左右的輕騎,則有后面遠遠地跟隨著。
張飛和典韋兩人的傷勢,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發嚴重起來,加上丹田內已經是一片空涸,根本無法再行壓制。
兩人在馬上搖搖晃晃,幾欲墜落,半個時辰才勉強走出十里左右。
后面尾隨的敵軍,此時已經在三里之外,憑著輕騎的腳程,半盞茶的時間追上他們很是輕松。
張飛這時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一手牽著馬繩,另一手用刀刃依舊抵著高干的背部,身旁的典韋的狀態,與他比起來更為的糟糕。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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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高干豈能老實地趴伏在馬上,他已經感覺到背部,那若即若離的刀鋒,已經變得有些松懈,不如剛才那樣的有力。
便知道張飛的傷勢壓制不住了,于是身體重心往下一壓,很輕松地便脫離了控制。
沒等對方有所反應,只接一個驢打滾閃進了路邊的草叢之中,與此同時,他沒有封堵的嘴中,發出一陣尖利的嘯聲。
后面跟隨的親衛部隊們聽到后,立刻變得肆無忌憚起來,驅使著身下的戰馬,令其四蹄騰飛,拼命地向前趕來。
可是張飛和典韋形同未覺,渾渾噩噩,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牽著馬緩慢地向前行進。
張飛手中的刀依然在抵著馬背,對高干的脫逃根本無從知曉,因為兩人早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只不過還在保持著初始的姿態。
滾落在草上的高干,已經勉強站起,他瞪著陰鷙的眼睛,看了看前方典韋二人,又看了一眼后面遠處傳來的陣陣馬蹄聲。
他知道自己的軍隊馬上就會趕到,到時他要親手解決了這兩個家伙,千刀萬剮,都難以報前面對其的羞辱。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材比典韋還要魁梧三分的女將,身披著碩大的盔甲,正朝典韋的方向迎面縱馬馳來。
只見她膚如白雪,不施粉黛,一頭黑發如絲高高挽起。
尤其是娥眉星眸下,素齒朱唇,讓人一眼望去,如同看到了世間的美好和所有的色彩。
可是天不遂人愿,給了她一個比男人還要粗壯的體型,就連身后這些將士們,自從見過后,都紛紛曾暗自垂頭嘆息無數次。
她在楚國思郎思切,加上兩人分開數年,所以在楚風特批的情況下,由她任先鋒官,正率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