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乃是喬公,請問將軍可是孫策將軍派來的提親之人?”喬公一進門,便笑呵呵地問道。
“提親?提什么親?”
呂范見進來一個老丈,張口閉口就是提親兩個字,他滿眼都是的鄙視的目光。
他來的時候,孫策將軍確實是命他去喬家提親,并讓他帶上些許重禮,由于手頭事務繁忙,倒也沒有過多的交待呂范。
呂范本是行伍出身,帶兵打仗,戰(zhàn)場上勇猛無敵,但是私下里為人粗鄙,又十分好大喜功。
這樣的求親、娶親之事,本應該按排一個麾下的文人謀士才妥,不知道孫策當時在想些什么,便將這樣的事情交給呂范去辦了。
呂范仗著跟隨孫策已久,如今公子已經(jīng)上位,他自然也就成了,位高權重的親信之人。
說句實在話,他只是以為孫策將軍,相中了哪戶人家的女兒,讓他去強行搶來。
之所以派他去辦理,想必是不想讓外人所知,辱沒了主公的名聲,所以他來之前并沒有帶什么聘禮,只是帶來麾下百余騎。
這里必經(jīng)還不是自己的地盤,便跟丹陽的太守打了聲招呼,便朝喬府馳騁而來。
他認為只要亮出孫策將士的名頭,這些平頭百姓豈能不喜出望外,搶著將姑娘送上門來,還要什么禮,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家的姑娘能入我們將軍的眼,算是你們喬家墳頭冒青煙了,還想著明媒正娶,你以為門當戶對呢?老東西,你想多了吧?
老子軍事繁忙,趕緊讓你那兩個女兒,洗吧洗吧,涮吧,涮吧,捆吧,捆吧,我好帶回去交差!”
呂范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不客氣地說完后,正眼都沒看對方一下。
只見喬公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紫,又由紫變了黑,仿佛變色龍一般在適應著內心的感受。
他氣得嘴哆嗦個不停,渾身上下更是抖動不止,活了六十多年,還頭一次見到過,如此霸道無理的提親之人。
對了,這哪里是提親,分明是土匪來搶親,呸,連土匪都不如,對方還能圖個喜慶,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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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
可是面前這樣,簡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擺出一副能要你們家女兒,就是天大的福份,其它的一概免談的架勢。
“你你你......給我滾出喬府,現(xiàn)在丹陽還不是你家將軍的地界,輪不到你們在這里做威做福。
回去告訴孫策,我們喬家女兒雖然不是什么金枝玉葉,但也不是一介武夫想娶就能娶的人。”
氣得快要昏厥過去的喬公,指著呂范大怒吼道。
如此大的聲音,令院內、外的江東子弟們,也跟著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見事情突然有所轉變,喬公似乎并不愿意將女嫁給孫策,那股原本以為無希望的心思,頓時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哈哈哈,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嗎?你個老東西,要搞清一件事,這刀出了鞘,不見血可就回不去了!
老子帶兵來,就想讓我空手而回,你把老子當什么人了?當成外面的這些弱不禁風的雜碎嗎?
今天你的女兒我必須帶走,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則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的家,然后再將女兒帶走。
到那時,你可別怪我,沒跟我好言好語商量了!”
呂范重重一拍桌子而起,“嗆啷”一聲拔出腰間鋒利的佩劍,指著喬公的鼻子冷笑地說道。
他的言語中不但羞辱了喬公,更是連帶著,將外面這些上千的江東子弟,也給說成了雜碎。
雖然百無一用是書生,但是這些江東子弟,幾乎來自揚州各個郡,家中多數(shù)非官即富,平時個個高傲得如同公雞一般。
他們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辱罵,頓時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