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耐著心左等右等,仍不見有軍令征召他前去,漸漸沒有了耐心的他,自己收拾行裝,一路打聽之下,來到了此地。
他遠遠見到呂布,縱馬在楚營中殺人放火,更是從敗退下來的士兵口中,聞知此人的大名,便一路追殺而來。
此刻呂布的瞳孔微縮如針,眼中寒冰驀地一閃,隨著箭矢帶著呼嘯的風聲,越來越近。他甚至在恍惚之間,看到箭頭上一點點凝聚而起的金光,耀眼如陽。
那只早已彌漫著內力的左手,凌空猛然一抓,緊緊將其握住,未等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接著臉色驟然一變,從箭矢上傳來一股無比巨大的沖力,讓他險些脫手而出。
巨大的慣性導致箭矢并沒有停止,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依然在前行,以他的力道根本無法控制,此刻卻又不敢閃頭避過。
因為他的愛女正背負在身后,關鍵之際,他順勢往右一壓一帶帶,只聽見“噗嗤”一聲。鋒利的箭矢剎那間穿透身上的硬甲,直接沒入到右側的肩胛骨內,一股痛入心扉之感,瞬間傳遍全身,令他冷汗如雨。
這一切看似漫長,實則只在一瞬之間。
“內力凝縮如針,末入箭桿透出箭鏃,形成耀眼的光芒,不光威力增大,還能令接箭者目光無法鎖定。
這是逐日箭法?沒有想到已經失傳多年的箭法絕技,竟然在一個名不經傳的人手中使出,真是意外。”
呂布冷冷的言語之間,猛然左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將箭矢從右肩處拔了出來。他身前的妻子尖叫了一聲,連忙扯下身上的一塊絲布,手忙腳亂地幫其墊在傷口處。
可是蜂擁而出的鮮血,依然染紅了肩膀,越流越多,呂布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接著駢指如風,朝著自己受傷的部位連續點了幾下,這才勉強止住了血液外流。
太史慈并不沒趁勢攻擊,隨手將逐日弓和白羽箭重新背負在身后,左右手則各執一柄鋒利的短戟,驅馬朝其緩緩駛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呂溫侯不過如此,天下間能擋下逐日箭而不受絲毫傷害者,看來只有一人,可惜這人并不是你!”
太史慈冷笑地說著,同時手中兩柄短戟,正靈活地在手指間跳動不停,如同上下翻飛逐花的蝴蝶。
呂布定眼一看,此人身材健碩勻稱,星眉朗目,模樣俊美,臉上的胡須修飾齊整,一股儒將之風。
他初聞對方藐視之言,剛要怒火升騰,又聞對方說天下間,竟然還有比自己更強之人,便心中頗有些不信地問道:
“笑話,論這手上功夫,天下何人能比我更強?”“乃是楚王楚風!”
“他在數丈之內,以一劍之威,接我六箭齊射的梅花箭陣,自己絲毫未損,卻令我重傷倒地。
可是你卻連這一箭也無法安然接下,已經高下立判,毋庸置疑。可笑的是,你竟然還在這夸夸而談。”
太史慈的口吻與臉上的輕蔑,讓呂布心中怒氣橫生,對于他來說,此時的尊嚴,要比匆忙逃生重要十倍。
不過楚王竟然能以一箭破對方六箭齊射,仍然讓他難以相信,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是無接安然接下。
對方不可能靠貶低自己,來抬高自己的主公,在這個時代里,每個真正的武將,都有自己的傲性所在,斷不肯這樣。
所以對方的話,讓他心底不得不去相信,可是楚王已死,此生無法與此人一比高低,終究成了呂布的遺憾。
“呵,楚王已經死了,就是再厲害也無法與他驗證一二,你說了豈不是等于沒說!”
呂布輕笑一聲回道。
“這樣的英雄,縱使天下間的人都認為他死了,我太史慈卻依然相信,他始終還活著。”
說到這里,太史慈倒是沒有虛言,他雖然聞聽楚風的死訊后,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