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聽完之后,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不能是楚軍的計謀吧?”
“都說你們這幫小子成不了氣候,本事不大,無事時亂蹦達一通,真到有事的時候,卻又膽小如鼠,胡亂猜疑。
想成為本太守這樣的人物,就需要練得膽大心細,才能掌一域之地,成就不世偉業。”
何曼開口訓斥道,張俊自然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你即刻率領三萬步兵,一定要給我在半路上將這些軍糧搶了,能帶回來就帶回來,不行的話就一把火燒了,讓楚軍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何曼目光一閃,覺斷絕楚軍在豫州的糧道,是刻不容緩的事,更何況押糧的楚軍人數并不太多,便向部將張俊下令道。
“諾!”張俊抱拳應道,退了出去。
數百里之外,這時有一隊押糧的楚軍,在官道上緩緩地行進著,為首的將者身材瘦削,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走在隊伍中間。
他本就不英俊的臉上,卻有一道細長猙獰的疤痕,從嘴角一直劃到后耳之處,讓人看上去有些丑陋不堪。
此人正是偏將陳武,此時正信心滿滿地扮成運糧的軍隊,等待著敵人前來劫持。
“報,陳將軍敵人已經從陳縣出發,出動兵力約三萬人,正往此方向趕來!”
一個前去打探敵人動向的斥候,翻身下馬向其稟報道。
“再探!”
陳武揮了揮手命令道。
這時的陳武估摸了一下,敵人就是速度再快,也得花上數個時辰才能追上自己,便索性讓隊伍停了下來歇息。
陳國位于汝南郡和梁國之間,地勢平擔,雖然面積不大,處于豫州中間的位置,是主要的產糧基地。
整個州的糧食總量約有三分之一,乃是此郡國耕種而出,而陳縣則是郡城之地,正是糧食儲備的集中之所,素有糧倉之稱。
待大軍出發后,何曼悠閑地居在府中喝著茶,心中再無煩燥之意,正思索著晚上去哪個妾室屋里過夜。
陳縣的守軍們,此刻也正愜意地成群聚集在一起,瞇縫著雙眼,在墻垛或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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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門樓處曬著太陽。
隨著秋初的來臨,午時的陽光越發刺眼起來,但畢竟這樣溫暖時候,也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此刻進出城的百姓們,依然并不太多,兵荒馬亂的年代里,已經有很少人外出,城門外只是偶爾走過幾名行色匆匆的路人。
城墻上數千守軍中,正有一個老兵,抱著鐵槍躲在角落里打瞌睡。
突然,一個瘦弱的少年士兵,那稚氣未脫的臉上,仿佛發現了什么奇異之事。
用小手指著城外的遠處,開口叫喊道:
“哇,這么多的一群難民,好久沒有看到過了!”
隨著他的叫聲,驚醒了很多守城的士兵,有的睜開眼,站起來往處看了一眼,只見是一群群衣著襤褸的百姓。
便依舊回到了原處繼續休息,有的干脆則無動于衷,連身子都懶得動一下。
“小娃,你鬼叫什么?”
老兵因為困意被小兵的尖叫聲攪亂,頗為不滿地訓斥道。
“那個方向正是穎川郡,不是被楚國占據了嗎?都說楚國百姓富裕,怎么還能有這么多逃難的流民呢?”
“咦,這些流民怎么都是男人,哪個婦孺老人也沒有?”
小兵托著下巴,趴在墻頭上,自言自語道。
可是說者無意,卻是聽者有心。
老兵一骨碌麻利地站了起來,幾步來到小兵的身邊,朝城外看去。
只見有數百名男子,分成數隊,正步履蹣跚地往城門處走來,老兵參軍多年,仔細一看感覺有些不對勁,首先肯定不是什么難民群。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