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能破得對方的厚重的鐵鎧,但是鋒利的穿透力道,依然讓曹純感覺到隔甲下方的胸膛,受到了不斷重擊一樣,痛楚難耐。
這時一伙楚軍拼死地沖殺進來,口中吼叫聲不斷,顯然見到陳武將軍深陷重圍,欲將其救出。
曹純感覺身邊的兵馬,已經大部分被沖散,再無擊殺對面敵將的機會,無奈這下遂即縱馬先行離開。
“將軍,你怎么樣?”
這伙將士見陳武的大腿處鮮血淋淋,已經少了大半截,只能用刀勉強支撐站立,紛紛上前關心起來。
“亂叫什么?老子死不了,扶我回城門處堅守,空曠地帶不利于我軍與敵廝殺。”
陳武此刻也看明白了,城門處街道狹窄,更有利于阻擊大量的敵人,才能充分發揮出楚弩的威力。
這股楚軍上前七手八腳,架起陳武將往回殺去,由于離城門處不遠,又有大批的楚軍接應,他們很快回到了東門處。
陳武在兵士的扶持下,簡單包扎了一下斷腿之處,失血過多的他,臉色有些慘白如紙,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可是他帶的這些將士,很多都是從東吳與他一起投降過來的兵士,原本就是他曾經的麾下,漸漸大家都以陳武,為馬首是瞻。
陳武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七千將士如今只剩下了三千多些,顯然在硬拼下去,只會是被全殲覆滅的結果。
此刻敵軍已經暫時撤去,可是他知道,這不過是短暫的停戰,顯然曹純在重新整頓兵馬,一會必將再回頭殺過來。
“給老子找一個旗桿來,將我綁在上面,我要讓所有的兄弟們,都能看見我,大家都聽老子指揮,必會擊退魏軍的進攻。”
陳武說話間,在斷腿的劇痛下,豆滴大的冷汗順臉頰流下,他靠著非人的毅力,硬是忍著不吭一聲。
數名楚軍兵士,跑到上方的城墻處,將魏國的旗桿迅速砍斷,又匆匆忙忙地抬了下來。
大家小心地將身體晃悠的陳武,綁在了上面,拖到遠處門洞內,并由數名士兵伸手始終扶著。
“你們從現在開始,先撿拾完敵人身上和地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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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然后每五百人為一陣,分成前后六陣,分別整理好各自箭匣。
我們所剩下的箭匣已經不多了,盡量不要亂放箭矢,爭取每匣箭都要放倒幾個敵人,聽清楚了沒有?”
陳武喝令道。
“諾!”
麾下的將士們,齊聲應道。
這時楚軍開始忙碌起來,快速地拔出魏軍尸體上的箭矢,撿收著地面散落中的箭,然后往空的箭矢中裝填進去。
很快地面的所有箭矢,都被撿拾一空,隨后,大家紛紛在東門處的街道上列陣起來。
為了防止敵軍用騎兵先進沖陣,陳武還特意組織了一批長戟的戰陣,放在后排以防萬一。
又過了半盞茶時間后,遠處的街道上傳來隆隆的馬蹄聲,果不其然,真讓陳武給事先料準了。
曹純將城中最后的近兩萬軍馬整頓完畢后,又從其中組建一批三千人的騎兵,都給其配上了長戟和護盾。
目的就是打算,先用騎兵沖亂楚軍的陣列,然后一萬七千余人的步軍,在趁勢殺入其中,利用優勢的兵力將其殲滅。
雙方的將領都很經驗老道,怎奈陳武在沖鋒陷陣上也不差,早就料事在先,只不過麾下的人手較少,肯定要吃虧一些。
片刻過后,街道的另一端出現了大批而密集的騎兵身影,他們一手持著長戟,一手拎著木盾放在馬頭之上。
厚重的頭盔,更是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防范之嚴密,幾乎是前所未有。
顯然魏軍也知道楚兵手中的楚弩,實在是太過犀利,分明是給射怕了,才想出如此的招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