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還來?”蕭白的臉色依舊平淡無比,可那身上所散發(fā)的氣,漸漸化作了陰冷的風,咔咔,輕微的聲音似乎撥動了琴弦,動聽且又脆耳,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寒冷,寒冷就像是針刺一般,朝著九公主撲面而來,她的確是心有僥幸,因為她知道蕭白是周淚痕,她認為蕭白就算怎么改變,也有一些周淚痕的影子,但是她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蕭白身上已經看不到周淚痕的影子了,寒冷之氣,從蓮池傳來,蓮池竟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凍著。
“劍氣化千萬,你的劍更加恐怖了?!蹦饺萁^也贊嘆道,與花容夜一戰(zhàn),雖然境界沒有突破,可無疑還是讓蕭白的劍提升了一個層次,若是花容夜現(xiàn)在與蕭白一戰(zhàn),蕭白根本就不需要背水一戰(zhàn),甚至可以不用受傷就殺死花容夜。
“還是退去吧,小姑娘,你頂不住的?!蹦饺萁^好心勸戒道,那寒冰一層層朝著九公主逼近,寒冰不僅僅是寒冰,那是蕭白的劍氣所化,當然更重要的是,蕭白的劍,已經領悟到了意的層次,沒有動用真氣,頃刻間便冰凍了整個蓮池,除了意這種力量,不會有第二種東西能夠做到,這已經算是神仙力量了。
“為何?”九公主當然不解,因為就算蕭白的劍氣凍住了整個蓮池,只能說明蕭白很厲害,為何慕容絕說她頂不住,雖然站在了那里,她感受了一股寒冷,但區(qū)區(qū)寒冷還不至于讓她退去,畢竟她并不是生長在皇宮之中的一朵花,她也是歷經過血腥,歷經過皇權更替,也看過了血腥與陰謀的人,經歷過風雨,哪怕是花朵,也會變得無比強大,所以她不懼寒冷,但蕭白的劍,不僅僅是寒冷。
“看到了嗎?”慕容絕只是指著那如同蚯蚓一般蠕動蔓延的寒氣,不停的冰凍著一切,除了蓮池的水,就連石頭,雜草,木頭都冰凍了,一點一點朝著九公主所站的地方蔓延,雖然可怕,但九公主還是不解。
“若是被這冰霜碰到,那么你就香消玉殞了。”慕容絕只是在訴說一個簡單的事實,雖然寒冰來的很慢,但只要碰到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這位九公主也會隕落,只因為那是蕭白的劍氣,如同蕭白的劍,蕭白的劍是殺人的劍,劍氣當然也只會殺人,劍意更是殺人,像九公主這樣普通人,哪怕只是一絲都承受不住,所以慕容絕說的沒有錯,蕭白并不是在考驗她,而是準備讓她死在劍下了。
九公主是一個崛強的人,她以為蕭白是在考驗她,那寒冰不停的覆蓋院中的一切事物,朝著她腳下蔓延過來,她依舊一點兒也不后退,她看過話本,江湖之上總是有著許許多多神奇的故事,比如有些故事就是拜師之事,有些絕世高人測試徒弟的決心究竟有多大,所以讓他們跪上幾天幾夜,甚至去懸崖絕壁之上,采一朵微不足道的小花,為的只是想要看看他究竟對拜師有多么渴望,而她認為蕭白也是在考驗她,蕭白是絕世強者,而且現(xiàn)在出手考驗她,那么她拜師也就順理成章了,與話本所說的沒有任何的變化,那寒冰很慢很慢,但隨著緩緩靠近,就像是湍急的洪流,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雄峰,瞬間傾泄而下,而人在這種強大的威勢面前,顯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還不退?!蹦饺萁^大喝一聲,氣勢如虹,滾滾如潮,轟擊在了九公主的身上,那磅礴的力量,如同一股潮水將九公主的身軀擊飛,飛出了院子,消失在了蕭白的視線之中,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個傻子,死在蕭白的劍下。
“你又何必插手?”蕭白眼中有些不解。
“我會告誡那個小子的。”慕容絕的聲音也變冷了,以他跟蕭白的聰慧,哪里會看不出這個公主來到小院究竟是誰的意思,而且想要拜師蕭白,很明顯他們早已知道蕭白的真實身份,想要將蕭白拉入他們的戰(zhàn)船,可蕭白不是傻子,慕容絕更不是,他雖然不知道蕭白的身份,但也能看出,蕭白怒了,雖然蕭白一臉平靜的盯著棋盤,仿佛棋盤之上有一朵美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