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鈴鈴離開之后,沉悶的氣氛再次浮現(xiàn),邢天元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下來,冷漠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他面對自己的這位妻子,仿佛就是無視她,這樣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不是正常夫妻之間該有的態(tài)度,可是王亭雪似乎也不能改善這種關(guān)系,在邢天元眼中,似乎已經(jīng)只有女兒,而這個妻子,有沒有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了,至于他們?yōu)楹我叩竭@一步,也許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天元,那位供奉是何人?”王亭雪已經(jīng)不知道她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邢天元說話是什么時(shí)候了,而邢天元卻沒有回答她。
“我吃飽了。”冷漠的一句話,就像是刀劍一般,讓王亭雪的臉色立刻變成了冰霜,而邢天元本就不在乎這些,他站了起來,提腳邁了出去,而他要去的并不是他的臥房,而是朝著大都督府外,王亭雪當(dāng)然知道邢天元要去哪里,這么多年,邢天元待得最多的并不是這個大都督府,而是軍營,軍營仿佛才是邢天元的家,而這大都督府就像是一個臨時(shí)居住之地。
“到底軍營是你家,還是這里是你家?”王亭雪怒吼道,眼中的怒意浮現(xiàn),這些年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當(dāng)邢鈴鈴生下來之后,他們就聚少離多,而且見面都會吵架,久而久之,邢天元就像如今這般,無視她的存在。
“你心中的家,不是只有一個嗎?”邢天元那雙眼眸,無情的如同利劍,仿佛刺入了王亭雪的心臟,他冷漠的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去,王亭雪的身軀踉蹌后退幾步,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心中的刺痛就像是被冰刺扎破,這種痛別人不能理解,只有她自己明白,也只有她才會感受到這種疼痛。
“終究,是我奢望了。”王亭雪眼角的淚水,滑落在了地上,所有的屈辱,悲憤,怒火,傷心,只化作了這樣無奈的一句話,一切都不能重來,也不會重來,她曾經(jīng)追逐的東西沒有得到,她奢求的希望生活,也已經(jīng)離她而去,大都督夫人,表面上風(fēng)光無限,可是沒有人能夠感受她這風(fēng)光之后的痛苦。
“雪姐姐。”第二天正常開課,那桃林之前,邢鈴鈴又來到了這里,不知為何,那桃林遠(yuǎn)處那普通無比的木門,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也許是蕭白身上有種莫名的東西吸引她,她來到了桃林散步,卻見到了一個熟人,當(dāng)然在星辰閣遇見熟人,那是自然不過的事情,只不過在桃林之前,遇見這個人,讓邢鈴鈴有些意外,因?yàn)樗凶鰲钛耸钱?dāng)朝輔政大臣楊業(yè)的獨(dú)生愛女,楊雪與她不同,楊雪身上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溫柔氣質(zhì),大家閨秀的禮儀,還有那種書香之氣,都在楊雪身上完美展現(xiàn),她有著帝都第一美人之稱,不僅僅是一位她的美貌,更多的卻是她的知書達(dá)理。
“鈴鈴,你又闖禍了嗎?”楊雪見到邢鈴鈴卻是溫柔一笑,如今朝中百官,都將她們的父親拿來比較,朝中百官隱隱分成兩派,文臣皆被楊業(yè)統(tǒng)領(lǐng),而武將卻威大都督馬首是瞻,但是楊雪跟邢鈴鈴卻關(guān)系很好,只因?yàn)闂钛┥砩系臍赓|(zhì),跟她的母親洛霖十分相似,洛霖絕對是帝都的一個傳奇,曾經(jīng)洛霖在楊雪這個年紀(jì),也跟楊雪這般,有著帝都第一美人之稱,整個帝都傾心她的男人數(shù)之不盡。
“沒有,我怎么會闖禍?”可是越說越心虛,只能將目光移開,落在了遠(yuǎn)處那小小木門之后,只是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珠,因?yàn)槟鹃T打開了,里面走出了一個白衣人,白衣人當(dāng)然就是蕭白,白衣如雪的長袍,在這個星辰閣都顯得十分突兀,而身后也跟著一個青衣長袍男子,他當(dāng)然就是慕容絕,慕容絕雖然很少走出供奉殿,可是邢鈴鈴跟楊雪都見過這位大供奉,因?yàn)樵诖竽暌沟耐砩希?dāng)今小皇帝賜宴群臣,這位大供奉也曾在,而且他的位置要在龍椅之上,足以說明他對整個滄瀾國的重要性。
“好說沒有,你一說謊就不敢瞧人,咦?”楊雪則是明白,邢鈴鈴一定是闖禍了,本想戳破她的謊言,只是下一刻,她看到邢鈴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