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走在路上都是一臉迷茫的狀態,他的思緒仿佛已然在九霄之外云霧翻涌,他一臉迷糊熏熏的走到了家中,就像是行尸走肉,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周家雖然已經不得圣眷,周光也不過是在朝中得了一個四品御史的官職,可周家的院落還是很大的,畢竟周家已經興盛了許久,而家中大堂,周光的夫人替他接下了管帽,一臉疑惑。
“老爺,你怎么了?”周夫人眼神有些擔憂的說道,周光的神態十分迷茫,難道是被陛下訓斥,或者是在朝中被人參了一本,畢竟身為四品御史,被人參奏本就是尋常之事。
“周淚痕回來了。”沉悶了許久,周光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周淚痕?”周夫人當然記得那個神童,憑借著平嵐十策成為狀元,本該是周家最驕傲的人,可偏偏他是反帝的狀元,而不是正統皇帝的狀元,所以周家與周淚痕斷絕了關系,甚至連他的子女,都與周淚痕斷絕了關系。
“他回來作甚?他已經不是周家人了。”周夫人略顯不悅的說道,雖然周淚痕名義之上乃是周光的弟弟,但周家人都知道,周淚痕根本不是周家之人,他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在周家頂著私生子的名義,若不是當初周老太爺寵愛他,他早就不該留在周家了。
“周家,周家很厲害嗎?現在人家根本不屑什么周家人。”周光則是苦澀譏諷一笑,今日的蕭白,哪里還有周淚痕的影子,他再也不是那個擁有書生意氣,任由周家隨意揉捏的人物,他乃是蕭白,是滄瀾國的供奉,更是以一己之力,將整個朝堂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物,別說周家,現在就算周家上桿子給人舔鞋,人家都不愿搭理他。
“老爺,究竟怎么了?”周夫人隱隱覺得周光有些不尋常。
“他如今叫做蕭白,成為滄瀾國的供奉了。”周光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
“供奉?”周夫人眼中一臉驚駭,供奉那是何等存在,凌駕于皇權之上的人物,如今周家,說好聽一點,是帝都豪族,難聽的卻是已經日落西山,周家已經不復往日榮光,如今就連周家家主,也不過是朝中一個四品御史罷了,四品在別處可能是很大的官,但是在帝都之中,街邊碰見一個乞丐都有可能是達官貴人,再這樣的地方,四品御史算什么,根本就是湖面之下,掀不起任何浪花的一條小魚。
“他竟有此等本事?”周夫人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畢竟周淚痕以前不過是一個書生,一介文弱書生,怎么也不能跟那高高在上的供奉扯上絲毫關系,只不過她相不相信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周光已經完全肯定,那個蕭白就是周淚痕,而且周淚痕居然在朝廷之上拿邢天元開刀,原本以為蕭白第一個拿人開刀的會是他周光,讓他在朝中十分擔憂,蕭白對邢天元出手,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可也讓他懸了一顆心,畢竟曾經帝都之中,要說誰會是蕭白的朋友,那這個人無疑就是邢天元,而蕭白毫不客氣的拿邢天元開刀,其他人哪里會讓他有所顧忌,哪怕周家曾經對他有些許養育之恩,但絕對比不過他跟邢天元的朋友之情。
“老爺,你擔心什么,這對于我們而言是好事啊。”周夫人卻改變了一副臉色。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今日朝堂,他可是第一個拿邢天元大都督開刀,下一個有可能就是我們周家了。”此刻對于周夫人的想法,在周光看來不過是婦人之仁罷了,連自己最好朋友邢天元的面子都不給,周家在蕭白心中算個屁,而且他們還對蕭白做了那么多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的確是恨我們,可周曜跟周瑤畢竟是他的子女,你難道忘了?”周夫人提起了如今周家十分出色的一對晚輩,周曜當然是周家天才弟子,他十分勤奮,不僅僅成為了星辰閣的學生,而且拜入了潛龍宗修行武道,更成為了帝都之中四大公子之一,其實力之強,也算得上帝都有名的高手,甚至已經距離那天罡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