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劍身涂完陳牧甩了甩手。
鐵刺果這東西是真的麻人,他現在十根手指頭末端全都跟針扎一樣疼。
偏偏這種果子不適合沾塑料和化工膠制品,平常盛放果漿都必須用玻璃容器,所以涂抹的時候也不方便戴手套,是真的折磨人。
但這些都是必要的代價。
雖說他先前收服獨劍鞘時用的手段有那么一點點的暴力,但在收服之后,這終歸已經是他的精靈了。
訓練固然不能省,但也不可能真把獨劍鞘弄傷了不管。
越是訓練的狠,保養越是要跟上。
這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訓練師應該做的。
一面涂完之后陳牧喚小乘龍過來,給獨劍鞘的表面噴了一口寒氣,把未干的松膏和果漿凍起來,避免滴落。
然后將獨劍鞘的劍身翻了個面,讓雙手緩了一會兒,接著繼續涂抹另一面。
在度過了最開始的刺激期后,獨劍鞘漸漸都開始有點享受了。
還別說,這真的是他過去待在幽靈塔從來不曾享受過的待遇。
兩面劍身都涂完,陳牧將他捧起來小心的放到沙發上。
距離道場送的“劍舞”課程已經只剩不到一小時,這一點時間陳牧干脆也就不繼續折騰獨劍鞘了。
練功房的時間還沒用完,他想了想,出去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干脆就繼續在房間里做起了深蹲。
自穿越以來他不光訓練精靈一直很刻苦,自己本人的鍛煉同樣一天都沒拉下過。
今天上肢的鍛煉量已經超標了,接下來下肢的鍛煉也得跟上才行。
深蹲、蛙跳、墊步高抬腿。
陳牧的鍛煉并不花哨,卻非常實在,保證每一個動作都絕對做到位,從不打折扣。
起初獨劍鞘看著還不怎么在意。
但在陳牧轉眼一千多組動作做下去之后,他漸漸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了。
驚了!這個人類明明超強卻過分自律!
這……
這以后自己真的還有希望在他手上翻身嗎?
想了想,獨劍鞘決定先收集些情報。
這種事在過去他壓根想不都會去想——嘬一個人類還不是吃飯一樣簡單的事兒,還需要專門收集情況?
但如今在越發強橫的命運面前,他不得不放下了身段……
呱頭蛙有惡系技能他不敢去問;
小乘龍太好動,這會兒又滑走了離他太遠。
最后找來找去,獨劍鞘只好找上了從進房間開始就一直泡在角落里默默玩掌機的雪拉比。
作為一只從出生起就待在人類世界的精靈,獨劍鞘很顯然并不認得雪拉比這只罕見的幻之神獸,只當她也是陳已經牧收服的一只普通精靈。
他從沙發上微微懸空飄起,慢慢飛過去靠近角落,接著將劍柄末端的藍色緞帶探過去,接觸到雪拉比的同時將意念傳遞過去,問道。
“那個,我問下,主人難道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雪拉比這會兒仍在專注的玩游戲,聞言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就答道。
“啥?哦,你問那個男人啊。不,他以前比這恐怖多了,換做以前的他我都不敢靠近的。”
嘶!!
獨劍鞘聽完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么離譜的嗎?
這個人類過去竟然是個連自家的精靈都感到畏懼的存在嗎?
這么說他現在對我難道已經很仁慈了?至少他在用過我的身體之后還給我做了保養……
雖然雪拉比真正表述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她跟陳牧的關系其實要復雜的多,而她口中的“以前”跟獨劍鞘以為的“以前”更是差了兩百多年。
但是……從結果來看這竟然促成了一件好事。
雪拉比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