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石原正雄再次出現在了獺祭清酒釀造廠的會議室。他這一次不是開內部會議,而是和別人談判。
一邊是以石原正雄為首的收購方,而另一邊則是以大泉社長為首的出售方。在這之前,雙方自是有過一些必要的接觸和試探。
大泉社長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大泉蘋果酒廠出售給你們輕井澤集團,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不過,不是全資出售。
我希望能夠效仿獺祭清酒釀造廠的被收購模式進行,保留大泉蘋果酒廠這一個名字,大泉蘋果酒這一個品牌,以及不開除大泉蘋果酒廠的任何一個人。”
石原正雄面對坐在自己正對面的他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如果這些是你不退讓的條件,我們之間就無需再談下去了。
首先,我只接受對大泉蘋果酒廠的全資收購。其次,大泉蘋果酒廠必須更名為輕井澤蘋果酒廠位于山口縣巖國市的分廠。
最后,不會保留大泉蘋果酒這一個品牌。否則,我收購大泉蘋果酒廠做什么?就是為了專門提高輕井澤蘋果酒的產能。”
大泉社長見對方態度堅決,很不高興道:“那我們就真的沒法談下去了。”
他說完這話,佯裝就要起身離開。大泉蘋果酒廠的歷史雖然沒有獺祭清酒釀造廠的歷史悠久,但也是大泉家的產業。
作為大泉家子孫后代的自己,沒能守住祖業,已經是愧對列祖列宗了。他想要最大限度的保留住大泉家的一些臉面,卻不料石原正雄是完全不care。
石原正雄完全沒有起身想要攔下的意思,只是云淡風輕的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道:“大泉社長,你可要想好了。
一旦你走出了這間會議室的大門,那么就意味著我們雙方是談判破裂。你欠下富士銀行那么多的貸款,將要如何解決呢?
據我所知,目前的大泉蘋果酒廠已經是經營困難,快要資不抵債了。你要是錯過了這樣一個好機會,恐怕日后就不會再有了。”
大泉社長頓時就青筋暴露的沖著他大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石原正雄的內心平靜如水道:“談生意,那有斗氣的呢?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們彼此能夠坐在這里,牽線搭橋的是富士銀行。
富士銀行派來的兩個代表就在這里。他們不為別的,只怕借給你的錢是無法收回來。所以,才會親自找到我,希望我出面來進行一個全面接盤。
輕井澤蘋果酒的品質,價格,利潤,知名度等等都不是大泉蘋果酒能夠比得了的。都是蘋果酒,你告訴我,還有必要保留一個同質的產品嗎?
大泉蘋果酒廠對于我而言,并不是非買不可。山口縣境內也不只有一家面臨破產倒閉的蘋果酒廠。
再者,我完全還可以選擇買地來新建一家蘋果酒廠。至于你手上的底牌,早就被我看清楚了。”
大泉社長瞬間就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是沒了氣兒。他知道石原正雄說的這些都是大實話。
大泉社長非常不服道:“你這是在惡意收購。”
“話不是你這么說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惡意收購你的大泉蘋果酒廠,而是你的大泉蘋果酒廠本身就因為長期經營不善才會有今日的被動局面。
如果你的大泉蘋果酒廠是一家業績良好的企業,由我發出收購要約進行一個強行收購,那才能夠叫做惡意收購。
我是在拯救大泉蘋果酒廠的員工們。一旦破產倒閉,他們不但會失業,而且還拿不到什么補償款。
我下面的人都給你算好了。你把大泉蘋果酒廠按照我給你的報價賣了,不僅能夠償清欠款,而且還有一部分結余。
屆時,你拿上這一筆錢去安享晚年,難道不好嗎?何必非得再一直忙碌和勞累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