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藝林還真就把石原正雄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張駕駛證拿了起來看。她不但進行了一個仔細過目和真人對照,而且還刻意的看向了對方左手的無名指。
他沒有在左手無名指上面戴戒指,那么就說明對方?jīng)]有結(jié)婚。腦袋里面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的她,轉(zhuǎn)念又一想,不無覺得個人太好笑。
自己怎么會去想這些呢?石原正雄才二十二歲。按照一個正常的人生劇本,對方也就剛剛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
樸藝林在心里面深深地感嘆,都是人,差距實在太大。別人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就已經(jīng)繼承家業(yè),成為了一家跨國大手企業(yè)的社長。
至于自己,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后,找了一年多的工作,卻沒有找到一份自己真正中意的工作。
哪怕她現(xiàn)在這一個工作是靠學(xué)緣關(guān)系,不容易才得來的,也根本不是自己中意的一份工作。
她理想中的工作不僅僅是要成為大手企業(yè)的正式員工,而且還要在漢城一個cbd的高級寫字樓內(nèi)上班。
唯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找到那一種白領(lǐng),骨干,精英,俗稱“白骨精”的人生贏家才能夠擁有的自我美好感覺。
石原正雄微笑道:“怎么樣,沒有騙你吧?”
樸藝林把他的駕駛證是用雙手遞送到了他的面前道:“對不起,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石原正雄收回了自己的駕駛證,重新放入了它原有的位置道:“樸小姐,你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
樸藝林這才想起應(yīng)該翻開菜譜進行一個點菜。自己要是說,減肥,吃素這樣的話,那就太虛偽了。
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好機會進入這樣的高檔西餐廳,怎么也得吃一次這里的招牌菜。要不然,被人問起,總不能夠編排一些臆想出來的東西吧?
樸藝林翻開了菜譜之后,感覺自己什么都想吃。與此同時,她也知道個人的肚子是吃不了那么多的東西。
浪費食物,完全就不是代表有錢,而是一種沒有良好修養(yǎng)的外在表現(xiàn)。她當然不能夠這樣做。
樸藝林只能夠做出了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用韓語對女侍者道:“給我上你們的招牌套餐吧!”
在她說出這一個話之前,石原正雄早已經(jīng)用英文對女侍者是做出了自己的一系列點菜選擇。
女侍者明白了,是才收走了他們的菜譜。她雖然不知道石原正雄的來頭,但是知道他是外國人。
這并不是對方對自己用英文來點菜,而是自己見到了他和樸藝林之間用日語在進行對話。哪怕她聽不懂他們說得一個什么,也能夠很容易辨別出是日語。
韓國人恨日本人嗎?恨,也不恨。有利于韓國的時候,就不恨,而不利于韓國的時候,就恨。
她在心里面根本就不會認為樸藝林是賣國賊之類的年輕女孩子,反倒還會羨慕對方。在這個時候的韓國民間,日本人不是過去的侵略者,而是有錢的代名詞。
為什么韓國民間有這一種思潮和心態(tài)?還是在于日本經(jīng)濟崛起和騰飛更早,特別是整個八十年代的全盛時期給韓國人留下了深深地印象。
日本還大量的“引進”過韓國新娘,從而造成了日本一些村子里面的韓國人比日本人都還要多。
石原正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樸藝林,既沒有歪念,也沒有輕視的心態(tài)。韓國女人也挺不容易。
樸正熙執(zhí)政的時候,還鼓勵過韓國女性去為駐韓美軍做那一種服務(wù),甚至鼓吹是愛國行為。
在他看來,這樣一面解決了好些女性的生存,就業(yè)和養(yǎng)家的問題,另一面讓駐韓美軍也高興了。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夠從美軍那里賺到當時韓國急需的外匯。為此,他還給這樣的韓國女性起了一個專有名詞,洋公主。
韓日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