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幾位大儒的雕像礙地方,給挪開了。
這一次挪動的是一些故舊的大儒雕像,可下一次,會不會挪他的?
錢浩然居安思危,早早召集學生,讓他們寫詩!只要他的學生能寫出幾首引動文氣垂落的詩篇,他就可以狠狠地打臉董知章,從此再也不用擔心雕像被挪走了……
只是詩文可不是張口就來的東西,學生們絞盡腦汁,寫出的詩句倒是不算差,可距離牽動文氣卻還是有一定距離,讓錢浩然大失所望,于是逐個開罵……
“山長……學生是有事相求。”
蘇文對著錢浩然行了禮,開門見山,將城里的慘案和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還有這種事……”
聽到胡小倩種種令人發指的行徑,錢浩然也是怒火中燒。他本是正直的大儒,自然見不得人間不平事,對虐殺普通人的超凡者更是恨之入骨。
“不過……我與那昏君有約定,他死之前都不能下山……實在是幫不了什么忙……但那兇徒想害你也的休想,你就留在后山讀書,我倒是看看,誰能在這里傷得了你?”
錢浩然氣定神閑地說道:“內廠神通廣大,若柳三刀應付不了,可以叫人嘛,劉長瑾,古承恩這兩個老不死一出馬,什么事解決不了?”
“錢山長說笑了。”
柳三刀有求于人,說話也硬氣不起來:“遠水救不了近火,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江南道有您在,兩位大檔頭都說放心,他們都說過,只要您在江南,他們絕不敢踏足一步。”
“哈哈哈……”
錢浩然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蘇文也是聽出來了錢浩然不僅僅跟大梁皇帝不對付,跟內廠的高層也有矛盾,內廠的高層,甚至都不敢來江南。
蘇文暗暗嘆氣,既然求援不行,那就只能換別的招數了。
“錢山長……”
“蘇文吶,你我不必如此生疏,你既是董知章的親傳弟子,叫我一聲老師也是合情合理的,唔,你讀過《孟子》嗎?”
“學得不精……”
蘇文應了一聲。
“那平時鉆研《春秋》之余,可以隨我修《孟子》,老夫在此經頗有心得……”
錢浩然笑瞇瞇說道。
“……呃,這可以嗎?”
蘇文有些發懵。他可沒想到,錢浩然竟然還想挖董先生的墻角。
“怎么不可以,又不是讓你解除跟董知章的師徒關系,不過多跟一個先生罷了……”
錢浩然一臉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