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蘇文有些猶豫,覺得自己似乎不大應該進去,免得觸眉頭。
“蘇文,你來啦?”
柳三刀的耳力卻是不錯,蘇文一靠近,他便認出了腳步聲,探出腦袋,咧嘴笑道:“還是你腦子靈光,把錢浩……唔,錢山長給請動了,有了書院的介入,城內人心大定啊,謠言基本沒有起到作用,給我們留下了很大的緩沖時間。”
“這可未必……”
蘇文見柳三刀如此樂觀,直接便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胡小倩以及她背后的團伙,一開始便將造謠的對象放在了皇帝身上,不說他們藝高膽大,至少也是無法無天。
有錢浩然的介入,之前營造出來的兩波謠言算是做了無用功,可錢浩然的名頭雖好,但用了這一次,下一次可能就不會那么有用了。
更甚者,善于挑撥人心的胡小倩,很可能會把謠言推到錢浩然身上,先把錢浩然的名聲敗壞,再行蠅營狗茍之事。
實際上,蘇文并不把這種可能只當成一個無聊的猜想,而是認為極有可能。
在與錢浩然道別的時候,便認真提醒錢浩然,他很可能會被卷入其中,并且提前道了歉——因為怕事情發生后再道歉,錢浩然不一定會那么容易原諒他,原諒成本可能也更高。
錢浩然果然很大氣,表示區區小事,對他而言不算麻煩。更何況他本閑云野鶴,俗世浮名對他根本不足一提,就算被罵幾句又有什么?而且他也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如果對方敢惹怒他,得好好想想,能不能負得起這樣的后果。
“說回案情……”
蘇文見老六沒有往下說,便趕緊打斷柳三刀的話,示意老六繼續把查案進展說出來。
“還有,等一下……”
蘇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對著柳三刀說道:“我說柳叔,咱們衙門就沒有個能說點悄悄話的地方嗎?我在衙門外面都能聽到你們說什么……”
想到這里,蘇文便重重嘆氣。
內廠衙門實在一言難盡。除了冷僻難找,還幾乎處于不設防的狀態,他一路從衙門門口走到大堂,就沒見到一個活人,更沒有人攔下他盤問。看到這一幕,蘇文便意識到,自己住在書院后山是極其正確的選擇。
就內廠衙門這防護實力,胡小倩都不用偷偷摸摸,直接闖入衙門將他擄走都是十分輕易的事。
“這里可是內廠衙門!誰敢偷聽我們說話不成?”
柳三刀吹胡子瞪眼。
“……如果胡小倩有團伙成員混在內廠,根本不用偷聽,便可知道我們對案情的了解……及時能夠做出針對性的布置。”
蘇文不禁唏噓。他原本以為內廠可能混有歹人,而且可能處于非常核心的位置,可此時察覺到柳三刀這群人的操作,才意識到自己想得太復雜了,就內廠這保密水平,不用刺探,自己都能把消息全泄露出去。
“有道理!”
柳三刀深以為然,想了想便說道:“那我們小聲一點?”
同時他拍了拍胸膛說道:“放心,我耳力可好了,要是有人靠近偷聽,保證逃不了我這雙耳朵!”
說著,柳三刀兩耳輕輕動了動,仿佛是在朝蘇文展現他那神奇的能力。
“好吧……”
蘇文搖了搖頭。柳三刀就是這樣的人,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沒辦法再強求更多。
眾人目光回到老六身上。
“咳咳……”
老六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將那幾個神色異樣的書生帶回來詢問,才發現,他們都認識胡小倩,而且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與胡小倩有過一次或幾次露水姻緣……而且幾名書生的腎水枯竭,顯然是強弩之木,身體已經壞掉了,只是一時間還沒顯示出來……”
“還有這種事!”
柳三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