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蘊夸大馬車里的禁忌物數量。
他很清楚,馬車里只有天09號禁忌物。內廠可不會愚蠢到把別的禁忌物跟它放一塊,那是給天09號禁忌物玩具,甚至是武器。
更不用說,內廠的靈庫早被越獄的超凡者洗劫一空,哪里還有什么禁忌物,就算有,也分發給內廠廠衛使用了,怎么可能會轉移到京城去。
“沒問題!”
趙天祝摸著臉上的刀疤,陰鷲說道:“內廠關了我二十四年……這筆血債,必須要討回來!”
“就是,禁忌物不禁忌物的不重要,報仇才是重點!”
胡天星咬牙切齒。
“不錯!”
謝靈蘊眼中閃現一抹怨毒的神色,連聲附和:“我給你們制造機會,可以大量殺死殺傷他們,報仇雪恨。”
“唔……不過我們剛重獲自由身,還是低調一些為好,報仇可以慢慢來……”
胡天星猶豫片刻說道:“若為了追求多殺死內廠走狗,耽誤了大計,那得不償失!”
趙天祝也深以為然:“就是……若我們有禁忌物在手,以后對付這些黑狗也強大一些……”
“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胡天星最后下了定論:“還是先拿禁忌物吧!”
謝靈蘊扯了扯嘴角,神色陰沉。他本以為兩人會變成手中的尖刀,為他吸引內廠的火力和仇恨,可沒想到的是,兩人嘴硬不到幾秒鐘就慫了。可他明白,兩人當年被內廠追殺,又關押那么多年,對內廠仇恨固然不假,可對內廠的懼怕也是刻骨銘心。
若不是有他一直在潛移默化,說服兩人,胡天星和趙天祝,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說不定這時候已經逃出大梁國的國境了。
“兩位仁兄深謀遠慮,是謝某魯莽了。”
謝靈蘊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手!”
……
深夜的直道,冷清靜謐,只有馬蹄輕響和道路兩側的松濤陣陣。
蒙上黑布的車廂里面,蘇文坐在軟墊上,盯著對面被捆綁嚴實的王御史,額頭有細密的汗水。
事情還是出了點小插曲。
在算計謝靈蘊這一件事上,蘇文并沒有將王御史考慮進去,但柳三刀和內廠高層認為,要帶上王御史,現場抓捕謝靈蘊,做個見證。
可王御史如何愿意配合,他早就認定謝靈蘊已經被內廠殺害,如今不過是在他面前演一場戲好糊弄他,不肯上馬車。
柳三刀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見王御史死鴨子嘴硬,當即將其抓住,封了他的超凡之力,堵住了嘴巴,身上捆了繩索,將他塞到了車廂里面。
誘獵謝靈蘊這種事情,蘇文這種剛剛成為超凡的弱雞,本來是沒有機會參與的,柳三刀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讓蘇文參與進去。
只是王御史塞到馬車之后,柳三刀也覺得得罪人不宜太狠,于是讓蘇文上車,等王御史心情平復之后,再把他嘴里的麻核取下,跟王御史聊聊風花雪月,詩詞歌賦。
這種餿主意蘇文是拒絕的,可想到柳三刀把人真得罪狠了,以后他也會受牽連,只好上了車,好聲好氣地跟王御史聊天。
王御史自然是不理睬蘇文的,覺得蘇文跟柳三刀之流沆瀣一氣,哪怕詩文水平再高,也不配跟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之流相提并論,并且保證,等他回到朝廷中,必然會重重參江南道的內廠一本,蘇文一樣跑不了。
這樣一來可就沒意思了。
蘇文幾句話便套出了王御史專修的學派。原來是個名家學者,只不過王御史專心官場,覺醒文氣之后便考取功名,從此宦海沉浮,文氣積累甚慢,幾十年下來,也就是序列二的弱雞,只比蘇文高那么一丟丟。
然后蘇文主動跟王御史聊起了名家的一些辯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