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貓頭鷹的腦袋三百六十度地轉了一圈,盯著謝靈蘊看著著,抖了抖翅膀,說道:“當然知道,我在給自己找后路啊,這樣一來,你就算死了,也不用擔心我沒人照顧,可以走得心安是不是?”
“你……你!”
謝靈蘊一手捂住胸口,似乎是被咕咕的一番言論所氣到,但實際上并非如此,而是聽了咕咕這一番話之后,他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蘇文不了解他這只妖寵,可他是十分了解的。
咕咕不會輕易開口說話,除非有感興趣的東西,或者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而在很多關鍵事情上,咕咕所說的話,甚至帶有一定的預言性。
也正是因為咕咕曾說過,他能夠找到天09號禁忌物,所以才會如此堅定,二十年如一日地謀劃此物。
只是令人沮喪的是,咕咕這個預言卻并沒有變成現實。
但謝靈蘊并沒有就此懷疑咕咕的預言能力,畢竟天09號禁忌物過于強大,不是咕咕能夠準確預言它的命運軌跡的。
可是……咕咕預言他的生死,并不會很費勁。
“你的意思是……我在劫難逃了?”
謝靈蘊等心跳平復下來之后,冷靜地問咕咕。
蘇文抿嘴不說話,不想摻和到謝靈蘊與貓頭鷹之間的對話中。若貓頭鷹真的能判斷謝靈蘊的命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謝靈蘊,說不定會喪心病狂,拉他陪葬。
“咕咕……”
咕咕這時候卻沒有繼續說人話,用著低沉聲音急促地叫了一聲,踱起步子,走到蘇文旁邊,也學著蘇文,將身體貼在石壁上,閉上了眼睛。
偌大的巖洞里,就只剩下篝火不時響起的噼啪聲和謝靈蘊渾濁急促的呼吸聲。
“謝大人,你的心亂了。”
聽著謝靈蘊急促的呼吸,蘇文擔心謝靈蘊此時就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先對他下黑手,便趕緊為他開解:“生死之事,怎么可能聽一只貓頭鷹的話…你要是一心想離開,內廠可留不住你……主要你不進一步激怒柳叔他們的話……”
所謂的進一步激怒,是把他殺了。
只是蘇文不愿意點名,萬一他沒說明,謝靈蘊根本就沒有想到弄死他這茬,自己反而了選擇,那是自己取死,怨不得別人。
謝靈蘊本就是城府深沉之輩,哪聽不出蘇文的弦外之音,冷冷一笑:“呵呵……你放心,只要你自己不做蠢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傷你性命的?!?
蘇文聳了聳肩膀,心里暗暗嘆氣,他倒是想做點什么,可他一個序列一的菜雞,哪有能力對付一個序列四的大佬?哪怕謝靈蘊如今身心受挫,也不是他所能夠對付的,哪怕是偷襲也沒有機會,普通刀劍,恐怕都割不破謝靈蘊的油皮,更別提他此時赤手空拳……咦,好像刻刀在身上?
蘇文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胸口,衣服內袋里,刻刀散發著特殊的溫暖和涼意,不刻意去感受,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不做蠢事!”
盡管有刻刀,蘇文也并沒有打算對謝靈蘊做點什么。
武力是最后也是最無奈的選擇,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做,等內廠的救援。
這些日子下來,他也是清楚,內廠總部可是派了不少高手下來緝拿謝靈蘊,其中一個,就以秘術藏在了馬車頂部,只是不知出了什么狀況,謝靈蘊出現的時候,這位高手并沒有出現。
或許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到了這時候,蘇文也只能這樣去想。
“謝刺史……你其實不是個縱橫家吧?”
蘇文見氣氛變得有些沉重,為了不進一步刺激謝靈蘊,蘇文決定換個話題。
謝靈蘊從藏在山洞里的包裹里拿出一瓶藥劑,猶豫了幾秒鐘,臉上浮現肉疼之色,最終仰頭喝下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