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鬧出了偌大的亂子,弄得人心惶惶,被當成采花大盜通緝,最終被當年鎮守江南道的南宮抓住。
南宮見兩人虎頭虎腦,楞里楞氣的,也沒真干過什么壞事,便想稍作懲戒,判兩人關到靈獄里三個月。當時他還吩咐內廠的人,等兩人出獄后,再安排到內廠里干點打雜的活,就近監視和引導他們晉升,總比在外面胡來好。
可沒想到……三個月的刑期……兩人硬生生是坐了二十四年……若不是謝靈蘊跑到靈獄搞事情,兩人還不知得在黑牢里關到什么時候。
“這……”
老六一臉為難說道:“時間過了這么長,可能查不到當時負責人了。”
廠衛自然要偏袒廠衛的,哪怕是二十多年前的前輩,老六也不愿對方因為兩個毛賊而受到懲戒——不管對方出自什么心態才干得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這二十幾年來,內廠一直處于失職狀態——畢竟沒有盤點過里面的犯人情況。當然,這只是從理論方面去做評判,可實際上內廠上下都清楚,凡是被關到靈獄里的超凡者,不大可能會有被放出來的一天。
“卷宗,有卷宗!給我找出來!”
南宮心頭憋著一團火,瞪了老六一眼。
“內廠損毀嚴重,很多檔案都沒保住……”
老六又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心里更是暗道一聲:“這位把人關了二十四年的前輩啊,老六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
“刺史府里有副本!”
南宮卻不好糊弄,因為胡天星跟趙天祝的案子涉及到了普通民眾,且危害性不高,情況是可以通報刺史府,讓刺史府酌情發布安民通告,安撫民心的。
“讓人去找,速去!”
南宮又是一句。
“是!”
這一次,老六可不敢再堅持。這位皇帝陛下親自賜名為南宮,欽天監的第四把交椅,內廠的三巨頭之一,雖然大部分時候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可脾氣是真火爆,若惹惱了他,當場被斬殺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老六親自帶人去檔案館翻檔案,不多時,老六便拿著一袋發黃的卷宗匆匆過來。
“哼……被我查出是誰最后做的手腳……老子決不輕饒!”
南宮咬牙切齒,對著老六說道:“把判決書念一遍,再把最后執行人的名字給老子讀出來!”
老六翻開卷宗,眉頭一皺。看著這字跡,就知出自大檔頭南宮的親筆,就是過于恣意,不易辨認。
仔細一看,老六額頭上的汗頓時冒了出來,他平時也對狂草頗有心得,可大檔頭的字跡,實在不拘一格,另走蹊徑,他眼力著實有些把握不住。
只能小心辨認,緩緩讀出,到最后:“……茲念兩犯有傷風化,引發恐……荒,本官秉持懲前毖后,救人治病之心,判其囚禁三……”老六讀到這里,冷汗都流了出來,往后的幾個字,實在過于隨意,可以有幾種解讀。但他最終還是憑借良心,念出了自己覺得最可能的幾個字:“判其囚禁三甲子……”
“什么?!”
南宮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手便奪過老六手里的卷宗,堂下的蘇文等人,聽到老六念出來的東西,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南宮大檔頭不是說判兩人三個月嗎,怎么變成三甲子了?三個月變一百八十年,真是喪心病狂!到底誰那么大膽,連卷宗都敢改?
“混賬,上面寫的分明是三個月!你收了誰的銀子,竟然當面為他開脫?”
南宮勃然大怒。
“冤枉!”
老六嚇得趴在了地上,口稱冤枉:“大檔頭,你寫的就是三甲子啊!”
老六生平有兩大自傲之處,一是他精通仵作之法,尸檢甚至是斷案,尤其是涉及超凡者犯案,有著一套獨特的甄別辦法,鎖定真兇。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