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核桃一爪子摁在了地上,薅掉了它不少毛之后,才冷靜老實下來。
之后幾天,咕咕的時間,基本都用來盯梢桃夭,生怕桃夭對它有什么不應該有的想法。
“我沒有……不是我,沒有的事!”
咕咕害怕極了,撲棱棱的扇動翅膀,飛向蘇文的房間,嘴里還想喊救命,可還沒叫出聲來,它便感覺翅膀下忽然沒了風,撲通一下便跌落地面,黑煙已經來到了它旁邊。
“哼!戲精!是想搶偶的地位嗎!”
桃夭一腳將提咕咕踢到院子里,推開了蘇文書房的門。
被咕咕這么一鬧,蘇文的注意力也被打散,看到桃夭進來,也沒有感覺驚奇,跟桃夭相處幾日之后,蘇文便發現,拋去桃夭“失控的賒刀人”這一身份,桃夭就是個普通的……鄰家女孩般的樣子。
按照桃夭的說法,她已經五百一十五歲。
她在靈獄里被關了整整五百年。
也就是說,被關進靈獄的時候,她才十五歲。
也就是說……她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墨家途徑的序列五。
蘇文不知這是什么概念,但他的前身……混到了十七歲,連文氣都還沒覺醒,若不是他自帶穿越者光環,可能這輩子也無法覺醒文氣,可能會被許家八尺搶親成功,然后當贅婿,渾渾噩噩一輩子。
關到靈獄的時候,桃夭已經瀕臨失控,靈智都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她的心理年齡,也基本卡在了這一歲數,往后的時光,形同虛度。
所以想到這一點,蘇文往往會忽略了桃夭真實歲數,而是覺得,這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正是他妹妹一般的年齡,對桃夭也不禁親切了許多,這幾天都是變著花樣給桃夭做好吃的。
桃夭直接繞開了蘇文,來到了案桌前,拿起了蘇文的日子:“……寒露。院子外有兩棵樹,一棵是桃樹,另外一棵也是桃樹。秋風蕭瑟,吹遍了整個江南道,卻吹不進書院的后山,在歷史籠罩在迷霧之中的年代,每一點記憶都都應該珍視,應該被記錄,就如早上顏朵來找我時,她是左手在門上敲了三下,叫了我的名字三聲。她進來時,踩在了院子從后往頭數的第十八塊青磚上……”
蘇文一手捂在眼睛上,其實他更想捂住的是耳朵。
桃夭翻到了第二頁:“寒露過后的第二天,下午未時前一刻零五秒,我與顏朵最接近的距離,是零點零二厘米,零點零三秒鐘后,我的鼻子上便挨上了她的拳頭。是秋天的春風,掠開了她的帷帽,于是她的容貌制造了這一起事故……一分鐘之后,她可能出自于愧疚,給我煮了個雞蛋,她剝了殼,看著我,我看著她,她又看著我,我又看了她……十五秒后,我接過了雞蛋,塞進了嘴中……她猶豫了三秒,又沉默了零點零三秒,低頭看著我,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可能友盡的話:‘你是傻子嗎?’零點零一秒后,我便原諒了她,畢竟,我打不過她。”
“哈哈哈……做飯的,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靈性嗎?”
桃夭只是翻了蘇文日記里的前幾頁,便笑得散成了一團黑煙,只留下一串串杠鈴般的笑聲。
蘇文黑著臉,不言不語。
他心里的羞恥感,幾乎要爆炸。
他寫日記,本是想著讓老師無意中發現,又無意中看到里面關于恩師的篇章,讓董知章感動涕零,忘記了他最近寫的詩,都被錢浩然改了名的事。
可沒想到,這本日記竟然被桃夭先看到,更可怕的是,桃夭還當著他的面念了出來,尷尬到蘇文用腳趾頭都能在地上摳出棟大別墅。
“怎么沒有偶咧?”
又翻了幾頁,桃夭很是不滿地放下蘇文的日記,蘇文趕緊將日記收起來,塞進懷里。
蘇文有些佯怒地說道:“你吃了睡,睡醒吃,有什么好寫的?要是寫進去,被人看到,豈不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