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在內廠一個月拿幾十兩民脂民膏的廠衛,一身浩然正氣的儒家秀才!看到蜥蜴人這種罪行累累,當著他面吃掉了韓廟祝的妖人,怎么可以退縮!
這對得起良知,這對得起百姓,這對得起拿到的俸祿嗎?
“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
蘇文腦子一熱,掄起長劍,朝前沖了出去!
“你瘋了?”
顏朵都驚呆了,她可沒想到蘇文竟然會玩這么一出。
這根本不像蘇文的作風啊!
從看到蜥蜴人到剛剛,蘇文一直冷靜無比,每一步判斷都符合局勢走向,也多虧了蘇文的冷靜和輔助,大伙才從蜥蜴人的毒液中逃脫。
可這一會,她好不容易將最后的寶物暫時壓制了蜥蜴人,蘇文卻腦子犯渾,上去跟蜥蜴人拼命?
腦子里里到底進了多少水,才能犯這種傻啊?
“不用管我!”
蘇文一臉正氣:“你們離開這里,通知大檔頭,我能拖住他!”
“……我有底牌的!”
蘇文甚至喊出了這么一句。
“……”
顏朵無言以對,可蘇文一臉篤定,氣定神閑的樣子,她又不得不信。畢竟,蘇文可是董知章和錢浩然的親傳弟子,身上或許有儒家禁忌物,甚至蘇文還有儒家傳承下來,不為人知的強大秘術,可以與蜥蜴人抗衡。
“……他不用戰勝蜥蜴人,只要拖住就好!”
顏朵心里豁然開朗。
“我們走!”
翻身上馬的同時,顏朵拿出了文印,給南宮傳了信息。
“爸爸好樣的!”
如意玉盤在蘇文腦海里歡呼雀躍,蘇文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壯懷激烈,準備替天行道,主持正義。
身后馬蹄聲遠。顏朵幾個已經跑遠。
“好,好!”
地上的蜥蜴人咬牙切齒,喉嚨深處卻響起了憤怒的聲音。
蘇文的行為,對他基本沒有造成傷害,可一個序列一竟然敢留下來對付他一個序列五,這種羞辱是難以言喻的。
他長這么大,見過這么多人,遭遇了那么多次的毒打,也毒打殺戮了無數人,被關了好多次,遭受了無盡的屈辱,可所有羞辱加起來,也沒眼前這個儒家秀才給他帶來的大。
尤其他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個弱雞氣高志揚地朝他走過來,這種侮辱,只有將其食肉寢皮,挫骨揚灰才能消除!
“呃……”一陣晚風吹來,蘇文忽然打了個寒顫,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蜥蜴人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也能動彈了。
蘇文忽然冷靜了下來,此時他距離蜥蜴人只有幾步之遠,他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冷不冷……要不要……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