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蘇文看來,公孫植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從未得罪過此人,卻被找上門潑污水,公孫植更是喪心病狂,毀他文名不成,便想動手殺人。
蘇文想破腦袋,也搞不明白,公孫植為何要這樣做。
就算公孫植想揚名,也不至于如此。縱橫家的名氣,都是以一長策,攪動天下風(fēng)云得來的,公孫植如此行為,已落下乘。
可如今……公孫植還敢綁架張?和孫野侯,已經(jīng)不是膽大妄為,而是喪心病狂了。
可對公孫植這樣的人來說,失去了超凡力量,又將終生囚禁,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已經(jīng)生不如死,若有一丁點機會,肯定會不顧一切對蘇文進行更大的加害。
“不會只是公孫植,是縱橫家的詭計?可是……縱橫家為何要害我?”
蘇文依舊想不明白這一點。
來不及做布置,蘇文只能匆忙下山,來到指定的地點。
他不敢與任何人聯(lián)系,因為傳書里說得清楚,對方在暗處盯得他嚴嚴實實,若敢與青山書院或其他人交頭接耳,便立即殺死張?和孫野侯,一拍兩散。
綁匪指定的地方,是書院邊界之外的一處河谷邊。來到此處,蘇文便確定,匪人早就考察好了地理位置,有備而來。河谷連著群山,若有個風(fēng)吹草動,賊人完全可以往山里一鉆,千百人也找不到。
“我來了!”
來到指定的地方,蘇文臉上并無懼色。側(cè)耳傾聽,他甚至還能聽到山長在桃花宴中的致辭。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聽著錢浩然的聲音在群山中回響,蘇文心里便多了幾分篤定。
“呵呵……咳咳,你真的敢來!很好!很好!”
不出蘇文意料,臉色蒼白的公孫植從一塊巨石后閃現(xiàn)。蘇文留意到了公孫植走路雖然有些歪斜,可影響不大。看樣子,闔捭書院還是下了本錢,用了好藥將他受傷的膝蓋給治好了。
“我朋友呢?”
蘇文冷下臉,瞇著眼盯著公孫植:“你可想過,你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后果?桀桀桀……”
聞言,公孫植喉嚨深處響起一陣獰笑:“真是愚蠢,只要殺死你,殺死一切知道消息的人,能有什么后果!”
蘇文搖了搖頭:“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要是消息藏不住呢?”
公孫植先是一愣,隨即恨聲說道:“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值得!你死了之后,就算錢浩然來了,我也不怕!”
蘇文斜眼看了公孫植一眼,心道你到底偷偷吃了多少顆蒜頭,口氣才會這么大?
可從公孫植話中,蘇文意識到公孫植必有依仗,肯定是有人許諾過他什么,才會如此膽大妄為。
“彭……”
這時,從巨石后面拋出了兩個麻袋,里面的人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不停蠕動。
公孫植一腳踩在了其中一個麻袋上,里面響起一聲痛叫。
蘇文臉色陰沉,死死盯在公孫植臉上。
“我查過,這兩廢物與你情同手足……如今兩人落在我手里,兩條命,換你一條命,是不是很值得?”
公孫植口出詭異之音,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帶上了超凡之力。
闔捭書院雖然承諾廢掉公孫植的超凡之力,可實際上并沒有這樣做。
想到這里,蘇文心里的冷意更甚。
“闔捭書院……縱橫家!”
蘇文深深吸了一口氣。
“蘇文,不要!”
被公孫植踩著的麻袋里,突兀響起了孫野侯的聲音。
“多嘴!”
公孫植一腳飛踹下去,麻袋被踹出了幾米遠,孫野侯發(fā)出一聲慘叫。
“蘇文快跑!給我們報仇!”
張?虛弱的聲音,從另外的的麻袋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