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嗎?”
南宮倒是笑了。
他環視四周,沉聲說道:“不知哪一位大賢,知我內廠寶物失竊之事?”
“不知……”
眾人紛紛搖頭否認。見南宮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算真知道他們也會裝不知道,何況還真不知。
可眾人也是看得出來,欒安敏也的篤定認為,那兩件禁忌物,就是落在了錢浩然手中。可是吧,錢浩然此人的品行如何,幾十年來也是有目可睹的,他若真貪圖寶物之人,其實不必干出下三濫的事,只要愿意跟大梁朝的皇帝低頭認個錯,修復與大梁朝之間的關系,再順口向老皇帝討要賞賜,主要他愿意開口,老皇帝肯定會滿足的。
所以……事情反而變得更有意思了。
“這個還不簡單……禁忌物在不在錢浩然身上,搜一搜不就好了。”
朱愍此時卻一臉壞笑,輕松說道:“錢大儒一生光明磊落,應該在眾多大賢的見證之下,自證清白的吧?”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竟然有人敢讓錢浩然當眾自證清白,而且說話的人還出自儒家學派!
不少人悄悄朝朱愍投去欽佩的目光,見過作死的人,可沒見過這么作的!朱愍說出這一番話后,便意味著與青山書院徹底撕破臉,以后雙方在學說之上,不會再有妥協的余地, 必然視對方為異端邪說,不死不休!
“朱愍!”
不等錢浩然說話,蘇文便以手指朱愍的鼻子,怒喝一聲:“你再說一次試試!”
青松的頭發無風自動,倒持著冰錐,一步便來到來朱愍身前,他聲音依舊溫潤:“朱夫子,晚輩向您討教討教學問。”
性情溫和的青松淡淡一句:“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當做何解?”
冰錐便往朱愍腦袋上砸去!
“你敢!”
朱愍又驚又怒!
這世道怎么了!
他明明是在逞口舌之快,逮住機會,極盡羞辱錢浩然之事。
可明明是動口之事,這小輩為何直接動手?
更可怕的是,青松形如鬼魅,毫無征兆便出現在他身前,說話完全沒有影響青松出手的速度!
“好厲害!”
各派的吃瓜大佬們也心驚不已。
錢浩然這個性情溫和,甚至有些木訥的學生,竟然恐怖如斯!
這是青松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現出他的超凡之力!
“……大儒嗎?!”
一名白發蒼蒼的法家大儒看到青松干凈利索的一擊時,失聲叫了出來。畢竟,他活了快一百歲了,也還只是個法家的序列四,并且很久之前便接受了這么一個現實,他的超凡序列在序列四已是盡頭。
可是……青山書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卻已經表現出了序列五才有的氣象。
要知道,錢浩然也只是個序列五的大儒而已!
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人除了驚呼之外,就沒有任何聲音。
這個消息實在令人震撼,很多人都還沒消化得了,應該說,還沒能接受得了。
但青松很快就讓所有人看到,他有序列五的實力。
朱愍極力躲閃,在青松抬起冰錐的瞬間,他周身甚至燃起了一團紫色的文氣,構建起了一道防御,口中更是暴喝一聲:“遁!”明顯是用上了儒家的傳統技能:言出法隨。
“小杖則受。”
青松也說了一句。朱愍原本已身影模糊,可被青松打斷了他的施法之后,老實待在了原地,兩眼驚恐地看著冰錐砸在他腦殼上。
“啪”的一聲,朱愍的防御被砸得粉碎,頭破血流。
“啊……”
朱愍大叫一聲,顧不上眼前發黑,大吼一聲,朝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