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對討債鬼少女可是深惡痛絕,對方不出現他也就無計可施,只能忍了,可此時卻跑出來到他面前蹦跶,這便是絕不能容忍的事。
“兩個人……那就更說得過去了!”
蘇文只是提供了一點信息,南宮想到的便更多。
根據討債鬼遺落下來的信息,南宮便發現討債鬼的年齡跟最初幫謝靈蘊策劃此事之人身份不符。但此事發現有兩人摻和其中,至少可以確認一點,討債鬼是有幫手的。
很可能是年長的策劃了此事,時隔多年后,讓這個晚輩獲得了好處。
這很符合計然家的算計方法,草蛇灰線,伏筆千里。
“跟這兩人比起來……欒安敏跟汪柯的手段,很不入流,簡直丟了計然家的臉。”南宮嘀咕一聲,隨后又一聲感慨:“原來這兩人竟被同門計算了……好家伙,好手段!這是把欒安敏一派徹底往絕路上趕啊!”
“這么狠,不會吧?”
聞言,蘇文卻有些遲疑,不大敢相信南宮所說的話。
畢竟同門同派,哪怕有利益沖突,也不可能玩這么大,利用內廠和青山書院的力量,去坑害同門,而且還是派系中的巨頭!
可想而知,一旦欒安敏被錢浩然或南宮斬殺,對整個計然家學派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尤其在百諸多學派的共同見證之下,計然家的聲望也會一落千丈,以后是否還能回到主流學派的序列,都不好說。
南宮陰笑一聲:“狠?等你以后看到鶴山書院的下場就知道了。”
蘇文注意到,朱愍跟一些自重身份的超凡者依舊留在原地,超凡者們在三三兩兩交談,朱愍想湊過去搭訕幾句,其他人便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客氣幾句便與這個晦氣的家伙拉開距離。
朱愍今天對青山書院的背刺,讓在場不少人反感。儒門可不是整天玩弄陰謀詭計的計然家、縱橫家,而是講究尊卑高下的門派,有著一致對外的傳統。朱愍的行為,自然讓其他的儒家分支所不齒。
其他學派同樣鄙夷朱愍的行為,更意識到朱愍很快就要倒大霉,自然不會愿意跟這樣的家伙走得太近,免得受其牽連。
在幾處遭到碰壁之后,朱愍也黑著一張臉,不再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之后,便憤然離開。
“保護好自己!”
南宮丟下這么一句,便飄然而去。
好不容易有討債鬼少女的蛛絲馬跡,他自然是不容錯過的。
“好的!有青松師兄在,我沒事的。”
蘇文看了青松一眼,兩眼滿滿都是崇拜。
在青山書院,有很多關于錢浩然的傳說,其中傳說里比較濃墨重彩的一筆的便是錢浩然在三十歲的時候,便已晉升序列五,成為儒家大儒。
而青松也不過三十歲左右,便已躋身此行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當年的錢浩然更強。
而身為序列五的大佬,青松活得依舊普通,甚至還得給書院看大門,誰也不知青山書院的大師兄,竟恐怖如斯。
“給你。”
青松對著蘇文點了點頭,將手里的冰錐遞到蘇文身前:“世道兇險,得用點趁手的東西防身。”
“……這就不用了吧?我以后就在書院,不會亂跑的。”
冰錐散發出來的寒意讓蘇文額頭上的汗珠都凍成了小冰珠。蘇文很確定,冰錐可不是地支,肯定很難收容。使用起來,肯定不容易,更何況這是青松的戰利品,他就這樣拿走了,實在不地道。
“無妨,只要不動用它的鎮魄能力就好了。”
青松團起了右手,只留下食指在半空點點畫畫,一個青色的印記便被他在半空畫了出來,最后落在了冰錐上面。
印記發出一道金光之后,冰錐表面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