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足。
“就在剛剛,除去儒家,一共還有十一家名門執牛耳者,七十二家學說當權,八大王朝上書文靈殿,說血盟不公,要更改條款,允許各大學派,王朝增添史家超凡名額,解除對史家的限制。”
“好大的手筆!”
錢浩然聽到應天長口中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他在儒家內部,雖然還沒站到頂端,可在他頭頂之上,也就只有程子一人了,其他學院,山頭的儒門超凡,大抵都還比他差一些。
可是程子聯合了這么多學派巨頭,做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
這意味著,他距離超凡世界的頂流存在,還有著一大段的距離。
畢竟這樣的大事都不帶他玩,他說自己是什么頂流也沒人信啊。
應天長說道:“殿主說,血盟本就是順應天下諸侯、更大超凡途徑的超凡者需求所訂下的,如今名門正派與各大王朝都有更改意愿,文靈殿應順天應人,解除血盟。”
聞言,程子也微微頷首:“殿主果然英明,好一個順天應人……但這話里頭,沒有‘但是’吧?”
“但是……”
應天長被程子這一句話打斷了說辭,板起了臉說道:“自然是還有的。”
“明白了……”
程子嘆氣。
他當然清楚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文靈殿提出的要求,必然苛刻。
實際上,在他的計劃中,根本就沒有文靈殿準備妥協的這種可能,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殿主說……但是……自血盟建立,文靈殿得到了史家超凡的文脈的文運,才得以鎮壓歸墟妖異,若血盟撕毀,文靈殿的勢力將撤出歸墟,歸墟鎮守之事,則交還天下,從此不再理會此事。”
“豈有此理!”
程子一聲怒喝:“文靈殿自詡天道行走,難道就不管天下黎明百姓的死活了嗎?”
“非不管,是無力管也。”
應天長皮笑肉不笑地一句:“總不能讓文靈殿流血流淚,卻沒有半點好處吧?”
“三千年時間……文靈殿從史家的超凡文運中截取了三位以上的圣人文氣,亞圣、序列五的文運,更是多如過江之鯽。近年來,各大王朝,學派的史家超凡者晉升屢屢出現狀況,若說沒有文靈殿從中作梗,怕是沒人相信!若不解開血盟,用不了多久,天下各處,除了文靈殿,哪里還能找得到史家超凡者?”
程子發怒的時候,說話語氣雖輕,可天地之間,卻有驚雷暗滾,天地變色。
“這話就不對了。”
應天長平靜說道:“超凡者晉升出現狀況,這必然是自身原因,與文靈殿有什么關系?實際上……文靈殿多有專修史家學說之人,說句不愛聽的,文靈殿便是史家學派的正統,有文靈殿在的一天,史家便不會絕跡于世間。”
“不過……”
應天長話鋒一轉,說道:“歸墟終究是兇險之地,天下超凡者熟悉歸墟環境的也不多,解除血盟之后,文靈殿的超凡者還是可以協防一段時間,等各派擬出一個章程,規范秩序之后,再撤離不遲。”
“只不過嘛……文靈殿協防,也是有代價的……還有,文靈殿也得確認,程子以及各大學派,是否具備了解除血盟的資格……”
“什么代價,什么資格?”
程子瞇眼說道。
應天長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
實際上,程子本以為,得知血盟要解除,應天長肯定會勃然大怒,大打出手,雙方就此翻臉。而后便是文靈殿與各大學派展開的一場血戰。
考慮到文靈殿的特殊性,這注定不會是一場持久戰,一旦陷入了膠著狀態,文靈殿最終只能選擇妥協,答應解除血盟的限制。
然而應天長的表現如此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