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里被達貢吃掉的人是誰?”
蘇文有些犯難了。
“老子哪知道?!”
任正安吹胡子瞪眼。
“……”
蘇文看著這個張口閉口自稱老子的家伙,有些難以相信,這貨竟會是一位史家途徑的超凡。
真正的史家超凡,不應該都跟他一樣,學富五車,出口成章,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這家伙拉低了史家學者的素質啊……”
蘇文在心里感慨。
“小家伙……你也是史家超凡?”
任正安抽了抽鼻子,眼中敵意倒是少了許多,只是他很快就喟嘆起來:“這么弱……咱們史家超凡實力的平均值,可被你拉低了??!”
“呵……”
聞言,蘇文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這話的確不好反駁,他清楚自己就是個菜雞。
然而超凡之路本來就是如此,只能通過積累時間的積累去提升序列,增強實力。倒不是說沒有捷徑可走,只是絕大部分想走捷徑的人,最終變成了失控的怪物。
蘇文短短時間里擁有三道文脈,擁有儒家、墨家和史家途徑超凡的能力,已經十分難得。但不明他身份的任正安,自然是不知道的。蘇文也自覺沒必要解釋,他成為超凡者才不到半年時間。
“不過顏值倒是拉高了不少……”
任正安又抽了抽鼻子,揮了揮衣袖,室內忽然便起了一陣狂風,將安全屋里的污濁之氣盡數排出。
“出來,給爺說說,都發生了什么事!”
任正安看了蘇文手里的筆記本,蘇文忙不迭地把筆記往前一送,任正安沒有接,轉身到了外面的小廳上。
蘇文只得訕訕地把東西放回了書架上,跟在任正安身后走了出去。
見任正安沒有動手傷人的念頭,蘇文松了一口氣。地支都沒能感知到任正安的出現,可想而知這家伙的可怕,任正安若要動手,他在劫難逃。
“是這樣的……”
蘇文交代了自己晉升了記錄者后所獲得的神秘知識引導之下,找到了安全屋,又撞見了達貢和楊亢見面所發生的事。
任正安勃然大怒:“楊亢……這個狗東西……竟敢害我?!”
“你們認識?”
蘇文小心問道。此時他心里便只剩下了一個問題,既然任正安還活著,那在安全屋里被達貢吃掉的人是誰?
“你把殘骸埋哪里了?”
任正安看似粗鄙,可心細如發,并沒有徹底相信蘇文所說的話。
當蘇文指出位置之后,他更是一手提起了蘇文,一步離開了安全屋,又一步便來到了埋骨之處,挖出了殘骸。
“……你說楊亢與達貢密謀害我?”
任正安拿起一塊骸骨仔細辨認了片刻,又放回了坑中,將其重新掩埋好,神色古怪。
“……是的。”
蘇文點頭肯定。
與達貢密謀的人,曾自曝名號,蘇文聽得一清二楚。
“那這殘骸是誰的?”
任正安怒視蘇文。
“呃?!”
蘇文愣了愣,說道:“您說什么?”
他可沒想到,任正安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啊……你是說……這才是真正的楊亢?”
蘇文明白過來。
“唔!”
任正安點頭說道:“楊亢這廝,就算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他味道,就別說還剩骨頭了!”
“那是怎么回事?”
蘇文錯愕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
任正安盯著蘇文上下打量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