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歸墟里活躍的都是超凡者,欺騙這些人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蘇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早知道如此,就不找謝勛了……”
蘇文有些懊惱,這可不就白白浪費了一個人情了嗎?
“晉升方法有了,那剩下的就是秘藥材料和儀式了。”
蘇文對比了幾家超凡途徑,最終發現,當下環境,他能夠快速晉升的途徑,竟然是兵家!
他不僅能從當下流傳的兵法中汲取文氣,最驚喜的是,這世界竟沒有《兵法十三篇》!這十三篇兵法,他只是默誦了第一篇,便覺得文氣翻涌,很快就能滿足晉升武卒的條件。
至于秘藥,更是簡單,甚至都不需要動用超凡材料,成分在蘇文看來,甚至有些兒戲:自制一件武器,一套甲胄,材料不限,剩余材料燉一鍋,熬煎成一碗水,這便是兵家序列一,武卒的晉升秘藥。
而武卒的完整晉升儀式便是穿著自身打造的甲胄、武器去挑戰敵人,或者在軍陣中殺敵,喝下用制造武器的角料煮成的“秘藥”,殺死敵人,將敵人的血液淋在身上,這個儀式便算完成了。
簡單、粗暴,野蠻。甚至有些惡心。
若不是小墨給的資料與謝勛傳來的信息互相印證,他都懷疑謝勛或小墨在消遣他。可仔細一想,他便覺得這晉升條件簡陋的兵家序列,其實很合理。
兵家途徑的超凡者,基本是軍伍之人。很多出身貧寒,根本沒有接觸超凡材料的機會。可在普通士兵中依舊有超凡者的出現,這種晉升儀式和秘藥成分有很大作用。說不定最初晉升兵家途徑的超凡者,是喝了一碗悄悄割下的牛皮盾牌上的蒙皮煮的湯,然后在慘烈的戰爭中晉升成為了超凡者,鑄造了這個晉升儀式。
“甲胄……武器……”
蘇文開動腦筋,想從可以利用的材料里打造出對應的武器。武器性能如何他就不考慮了,他只想著邊角料煮出的東西,能夠喝得下去,而且喝了不出問題才是關鍵。
可在茅屋周圍轉了一圈,蘇文還是沒有發現。他倒是想砍兩棵樹,用樹皮做一件簡單的甲胄,再用樹枝做武器,可想到這里的樹比他還強,便打消了主意。
“而且……敵人也不好找。”
蘇文心里嘆息著。
周圍的捕獵者很多,但都不是蘇文理想中的敵人。
達貢族勉強算得上是敵人,可這些家伙是群居的,他要是一個人去挑釁人家一群,后果可想而知。
“還是先積攢文氣,等時機成熟了再考慮這事情……”
蘇文又想到了法家途徑的序列一,規矩。
“這個難度似乎……比兵家的還小一點?”
蘇文忽然發現,法家的規矩是把當朝的法典背誦完成,在服用秘藥之后,按照律法,對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進行陟罰臧否,捫心自問。
當然,這個儀式看起來十分簡單,實際上對很多人來說卻千難萬難。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過往,甚至不會愿意認為在某些事情上的錯誤,過失,只會把責任歸咎他人。往往這些人并不是逃避現實,而是自然而然地認定就該如此。
可在規矩之下,臧否自我,由不得主觀意志,個體在此之前,必須要得按照律法去評判自我,最終根據律法自我審判。
能夠熬得過這一關的,便成為法家途徑的超凡者。
“秘藥成分……都是歸墟有的東西!”
蘇文很是欣喜地發現,他所需要的材料,是可在歸墟里采集。
但只能依靠自己去一點一點地搜尋,效率還是太慢了。
“地支……”
蘇文果斷地呼喚地支。
地支可不是一次吹噓它的種種神奇能力,蘇文很是想知道,在這方面,它能不能幫忙。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