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看著蘇幕遮遠去的背影,蘇文便覺得有些迷惑。
他跟程子可是扯不上半點關系——若真的要硬扯,那只能說師門與程子都是儒家了。
可是吧,青山書院所秉持的儒學觀點,與程子的觀點可是有著相當程度上的不同,青山書院跟鶴山書院一段時間的論戰,甚至都導致了儒家內部山頭的撕裂,錢浩然甚至都準備與程子論戰一場。
若不是程子主動現身,甚至借這個機會勾文靈殿下場,雙方都轉移了注意力,這一場論戰,可能已經開始了。
所以蘇幕遮把欠程子的人情還在他身上……蘇文覺得搞錯了對象。
可蘇幕遮并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便走了。
當然,蘇文也想到了一點,他被應天長扔到歸墟……會不會也是程子計劃中的一環,所以才會有蘇幕遮的行為?蘇文無從查證。
“這是一件禁忌物?”
揣測了程子和蘇幕遮的動機無果之后,蘇文終于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珠串上。珠串一共有九枚珠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質,可沉甸甸的,還泛著溫潤色澤。
每一顆珠子上還刻著一些字符,蘇文辨認出來,是九家名門的名稱。
“先收起來……”
蘇文是個實在人,心想如果運氣好沒遇到應天長或者跟他相似的危險,珠串就留著,等離開歸墟之后,托老師將珠串送回給程子,若是遇到了……那就用來救命,但程子這個人情,他得記得,以后有機會,得還。
握著手中的珠串,蘇文忽然問地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嗎?”
“爹,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禁忌物,怎么可能知道這種東西。”地支郁悶地說道:“不過從氣息看,每一顆珠子里面都封印了對應途徑的超凡力量,在某種情況下可以使用。”
地支的說辭跟他的想法差距不大。
他鄭重地將珠串放到了貼身袋子里,袋子里還有一把用棉布裹得嚴實的刻刀。
做完這一切,蘇文開始依靠在圍欄上,等活沙出現。
掌握了活沙的活動規律,蘇文對活沙的畏懼也漸漸消失。
當然,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他的安全感來自茅屋的特殊性,只要圍欄不允許外人進來,那就還有庇護的效果。活沙對他就沒有半點威脅。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蘇文。他一直弄不清楚,在茅屋外面呼喚他名字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詢問過地支,可地支表示,它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禁忌,對歸墟里一無所知。這自然是推諉的說法,當初見到水仙子的時候,地支可不是這樣說的。
但與地支幾次交流下來,蘇文也發現,地支在一些問題上的確沒辦法給他回答。
一部分是因為的確觸及了它的知識盲區,但還有一部分則是涉及了地支自身相關的禁忌,因而無法將相關信息告知,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禁忌解除之后,才能有限度地透露給蘇文。
在活沙的呼喚聲消失之后,蘇文也開始嘗試探索周圍的區域。蘇文認為,任正安把他安置在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讓他去做,但任正安沒有說明,只能說這是任正安對他的考驗。
當然,考驗可以是很多種,蘇文覺得,能夠在這種詭異的地方活下來,就是最大的考驗了。
幾天下來,他基本摸索清楚茅屋周圍的危險。
最危險的就是活沙,不是因為這東西詭異,而它與周圍環境幾乎融為一體,而且不是所有的活沙都按照規律生活,還是會有活沙脫離群體,獨自偽裝成沙土,躺在沙灘上等待獵物路過。
這種活沙也是最危險的。
這是具備了一定智慧的象征,也是具有超凡力量的表現。
這類型活沙,至少具有序列一的水準,大部分還已經達到了序列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