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了楊亢死了之后,又會有新的楊亢出現這樣的詭異事情?
“沒有通緝?”
楊亢倒是驚奇起來:“不可能啊,我的消息渠道可從沒出過錯誤……”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幅畫像,辨認了一眼,笑道:“你果然不老實,畫像上的人就是你,氣息也沒錯,還敢狡辯!”
“可畫像上也沒注明通緝我啊!你要是揣測錯誤了,誤傷了我該怎么辦?”
“哈哈哈……蘇文啊蘇文,你就是太年輕了,文靈殿要搞骯臟事情的時候,向來如此,這次又如何能有意外?”
說到這里,他又不以為意說道:“就算搞錯了又如何?每一年不明不白死在歸墟的人還少了嗎?”不等蘇文分辯,他又舔了舔嘴唇說道:“更何況你身上的確有不少好東西,而且還剛剛用過,嘿嘿,禁忌物,很好,我喜歡!”
“楊亢!”
蘇文不經意地掄起冰錐,說道:“你要是殺了我,可曾想過后果?”
“后果?”
楊亢咧嘴一笑:“在這地方,誰奈何得了我?!你是想拿任正安恐嚇我?別傻了!他早就死了!被達貢殺死了!”
提及任正安,楊亢咬牙切齒,聲音急促,似乎兩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是嗎?那這個是啥?”
蘇文瞥了茅屋旁邊的達貢腦袋,被割去了兩角的銀角大王,腦袋被他做過防腐處理之后,安置在角落之中,既可以當藏品,也可以用來震懾一些別走有心的人。
只可惜……不管蘇幕遮還是楊亢,都不是一顆死去的達貢腦袋能夠震懾得了的,甚至無視了它的存在。
好在并非完全沒有作用。
“任正安前幾天才在沉魂灣殺死了達貢族的銀角大王,你說有哪個達貢能殺死得了它?什么時候殺了他?!”
楊亢嘴角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亢聲音變得尖銳:“達貢明明殺死了他!還把他吃掉了!”
“他就在沉魂灣,正在把銀角大王的老窩拆了當新的居住地,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蘇文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從自身摘掉。
“知道老任還活著,這貨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吧?”
蘇文心想。
“胡說八道!竟然敢在我面前撒謊!”
楊亢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之后,最終冷笑一聲:“但對我沒有用,別說任正安,就算蘇幕遮應天長在我面前,也別想我放棄重寶!”
“……你想要什么寶物,我要是能拿的出來的,我給你啊!”
聽到楊亢咬牙切齒的聲音,蘇文一顆心涼的半截,苦口婆心地說道:“能夠幾句話得到的東西,為何要打打殺殺呢,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啊!”
可聽了這話,楊亢更生氣了:“放屁!不是自己動手搶來的東西,拿在手里不踏實!”
“……”
蘇文被楊亢這一番話說得無言以對。
但是他總算明白,楊亢有病,腦子有病。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你不是一個掮客嘛,怎么能整天打打殺殺,不是你風格啊!”
“廢話少說!”
楊亢終究不耐煩,伸手抓向蘇文。可他手伸出瞬間,便猛然把手收了回去,嘴里喊出一聲與蘇文處心積慮,計劃許久才叫出來的話語:“畫地為牢!”
蘇文是再次使用了秘術,而楊亢卻是預判了蘇文的技能。
“怎么回事?”
蘇文一陣心驚。他可沒有預料得到,楊亢竟然能夠預知他的反應。
“你再喊子曰試試?!”
楊亢怒不可遏。兩眼殺氣騰騰,身上披風無風自鼓。
只是蘇文也看到,楊亢眼中有迷茫,不解甚至是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