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核桃的緣故,一路上任正安也拘謹許多,蘇文問什么,便答什么,遭遇大抵跟蘇文所猜想不差。
讓蘇文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任正安在數日之前便被抓獲,捆在了祭壇之上。
盡管任正安有秘法護住周身,不被金坷垃傷害,但這也是因為金坷垃和深淵蠕蟲沒有動手的緣故。
至于會發生這一幕,那是因為金坷垃在跟深淵蠕蟲討論,把任正安獻祭之后,深淵蠕蟲給它什么樣的贈予。
深淵蠕蟲給出的選擇很多,每一種都是金坷垃邁入更強力量所需要的材料。
金坷垃每一種都想要,可深淵蠕蟲卻表示,任正安只能換一個。
于是兩家伙光是討價還價就耗費了整整一天時間,深淵蠕蟲沒有退讓,金坷垃只好作罷。
隨后的幾天,金坷垃便陷入了選擇困難癥,猶豫了好幾天,都沒能作出最佳選擇。
畢竟每一件材料它都需要,而且都只有在地縫極深處,金坷垃很難從其他渠道找到,猶豫了好幾天,最終也沒決定要哪一件材料。
沒等它作出最后的選擇,核桃已殺到了金坷垃面前,一頓王八拳伺候之下,從此便成了蘇文的奴仆。
遭遇如此慘劇的時候,原本該與它同舟共濟的深淵蠕蟲,不但沒有幫忙,反而幫核桃摁住了它兩腿,這種羞辱和打擊,實在難以言喻。
但也正是如此,金坷垃作出歸降的決定反而更快。
畢竟連深淵蠕蟲都認慫,它作出這樣的決定便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問起蘇文的遭遇,任正安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他也沒見蘇文幾天,蘇文竟有如此眾多的奇遇。不說幽靈島一行,光是遇到南歌子都能活下來,這份運氣還真夠逆天的。
“顏簞……你師門還真是臥虎藏龍。”
最終任正安幽幽嘆息了一聲。
史家雖自成一家,可遭到文靈殿的壓制,并沒能形成獨自的門派,依附于各大門派和王朝之中,談不上門派底蘊。
這也造就了一種現象,史家學者明明地位超然,實力也在同序列的超凡者之上,可卻沒有屬于他們的團體勢力,甚至彼此之間還處于敵對的勢力,根本沒辦法抱團取暖,至今依舊是一團散沙的模樣,而且在可預見的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離開地縫,金坷垃按照蘇文的命令,將銀角大王麾下的達貢召喚回來,重新給任正安干活。
任正安之前可是俘虜了不少達貢,隨著金坷垃的到來,便逃到了金坷垃的領地中去。
當然,這些逃逸的達貢在金坷垃部族里的待遇,未必會比在任正安手下當苦力好多少,達貢雖是一族,可內部依舊按照部落劃分,銀角大王部族的達貢,到了金坷垃的領地,地位跟奴隸也好不了多少,屬于被壓榨的最底層。
如何安置金坷垃,蘇文也很傷腦筋。
金坷垃在歸墟也是小有名氣的存在,其部族更是超過十萬之眾,是沉魂灣周遭最龐大的一股勢力,文靈殿都不愿意輕易招惹。還好金坷垃并不醉心統治,而是把精神都放在提升力量之上,恐怕早已一統達貢族,對文靈殿的統治必然形成威脅和沖擊。
若將金坷垃帶回人族世界,必然會引發注意和敵對,哪怕在歸墟的人族勢力范圍,也會引發恐慌和仇恨,畢竟這么多年來,死在金坷垃手里的人族超凡者不在少數。
最終蘇文還是決定,讓金坷垃暫時回歸部族,等離開歸墟之時,看是否需要將其帶走。
畢竟有核桃在,蘇文相信自己就算遇到危險,也無須擔心。
收服了金坷垃,“安然居”附近就沒有了太大的危險,加上有核桃在,蘇文便沒有再返回原來的茅屋,留在了“安然居”,幫任正安修建新居。
別的不說,蘇文也是個墨家途徑的超凡者,工匠手藝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