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峰!你真是墮落了!”
看到于淳峰祭出樊籠,南宮一時間雖搞不清楚是于淳峰自身的氣息,還是使用了禁忌物,可當于淳峰使出樊籠之時,他便明白,兩年前皇宮里的那位身死道消的老供奉,究竟為何人誰害。
“原來是你殺死了顧常老先生!”
南宮兩年前參與調查了老供奉被殺一案,只是當時內廠只是輔助辦案,沒有決斷權。加上有人放風頂鍋,其中許多疑點沒有深入調查就下了決斷,最終草草結案。
但如今南宮感知到了樊籠氣息,頓時想到了當時老供奉顧常被殺時所留下的黑暗氣息,鎖定了行兇者的身份。
身為內廠巨頭,南宮自然清楚,顧常是奉命調查于淳峰之事離開大梁城的。
在當時,南宮就已懷疑于淳峰有作案嫌疑,但于淳峰終究是一道刺史,沒有證據支持,這種懷疑是不能提及的。這一次皇帝調他到江南道,也有重新調查顧常一案的打算。
南宮私底下也有所布局,只是還沒開始正式調查,于淳峰就捅出了大簍子,最終堂堂一道刺史,明面上掛印辭官,私底下卻上山當了劫匪,如此荒謬之事,朝廷都覺得面上無光,不敢大聲宣揚此事,只是默默調動了內廠執法小隊,準備徹底撲滅于淳峰。
只是于淳峰卻早有布局,從挑動一道之亂,到落草為寇都提前有所計劃,使得內廠和皇宮派出的超凡者撲了個空,在蒼茫千里的大山中打轉。
若不是于淳峰下山擄掠青山書院的學子,別說內廠的執法小隊,南宮也不可能找到于淳峰的下落。
“是又如何!”
心神大亂的于淳峰臉露兇相,冷笑說道:“你們能奈我何?”
他把心一沉,收起內心的慌亂,把殺死蘇文當成了第一要務。
礙于樊籠規則,他無法以樊籠的力量殺死蘇文,可樊籠終究只是禁忌物,一件工具而已。
哪怕沒有工具,他一個法家序列五、儒家序列四的大能,對付一個儒家賢人,有什么難處?
一巴掌的事而已!
心中念頭通達之后,于淳峰果斷動手!
“呼……”
只是不知為何,蘇文手里竟多了一把銹跡斑斑的樸刀,樸刀刀刃上似乎都帶著幾個拇指大的豁口,可看到蘇文劈砍過來的大刀,于淳峰眼皮還是跳了一下!
“危險!”
于淳峰剎那就感知到了危險的降臨,拍出的手掌猛然收回,沒拍在刀鋒之上。
掌心處傳來的涼意讓他確認,他的決定沒有錯。蘇文手里的樸刀,不是凡品,哪怕沒有直接接觸,也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淡淡的劃痕,血線若隱若現。
“好小子!”
于淳峰心里一聲暗罵:“他身上怎么會有如此寶物!”
此時他也看得清楚蘇文身上的憑空出現的秩序之袍,心神一動。
“真的是禁忌物!”
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一開始,他以為蘇文被樊籠判斷有法圣潛質,直接豁免了蘇文的傷害,此時才意識到,蘇文身上的禁忌物,豁免了樊籠的傷害更符合事實。
法圣……幾千年來,人間都沒有正式出現過法圣,當年提出法、術、勢一體亞圣,最終去了星海尋求突破,自此就沒了蹤影,后世之人都是循著這位大能的步伐亦步亦趨,哪有誰能打破這個極限?
想到這里,于淳峰內心更為篤定,收緊了樊籠之力,準備將在場三人全部扼殺。
“樊籠之內,無豁免者不得動刀兵!”
“樊籠之內,儒家豎子不得運轉超凡之力!”
“樊籠之內,與制此法者意見相悖者死!”
“……”
一時間,樊籠之中,蘇文、青栗和南宮耳中,一個蒼老卻霸道的聲音響起。
隨著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