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峰怎么也沒能想到,蘇文在他絕對禁絕的力量之下,還能給予反擊。
而且是給了致命的一擊。
若是尋常武器,哪怕?lián)糁械氖切呐K要害,對于一個序列五強者而言,也不一定致命。哪一位高序列超凡者,沒點保命手段呢?
但刻刀巨擘卻不簡單,在蘇文全力一擊之下,頓時絞斷了于淳峰的生機。
“啊哈……”短短的錯愕之后,于淳峰意識到蘇文竟掙脫了他的束縛,給了他關鍵的一刀。
他抬起手,就要往蘇文腦殼上一拍。
作為法家大能,此時他依舊有能力給予蘇文致命的一擊。
“爹……”
于蒔凄厲的聲音在于淳峰身后響起。
看到于淳峰揮刀砍蘇文的脖子,而蘇文卻用刻刀洞穿了于淳峰的心臟,于蒔一時間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唉……”
聽到女兒的聲音,于淳峰長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掌。身體如同飛灰一般消散。
看到消失的于淳峰,蘇文卻不敢大意。
他很清楚,于淳峰并沒有死去。
“爹,我爹呢?”
于蒔兩人驚懼,看著眼前的蘇文,眼里再也沒有仰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恐懼。她剛剛步入超凡者的世界,之前于淳峰對她保護又太過,以至于對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咳咳……”
山谷旁的小院里,于淳峰的身影閃現(xiàn)。
只是小院里的于淳峰,仿佛大病初愈,整個人瘦弱許多,還不住咯血。
正常情況下,刻刀應該徹底毀滅他的生機,可他有樊籠保護,還是保住了性命。
代價是法家的超凡力量,跌掉了兩個境界。
此刻的他,只剩下了儒家序列四和法家序列三的力量。若是從紙面數(shù)據(jù)看,于淳峰依舊擁有碾壓蘇文的實力。
但是……剛才他還是序列五的時候,就被蘇文反殺,此時蘇文毫發(fā)無損,一身禁忌物,于淳峰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勝算。
他以往只覺得,禁忌物只能算是超凡者錦上添花的工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要小心一些,禁忌物根本沒有發(fā)揮的余地。
到了此時他卻是悟了。
禁忌物的數(shù)量只要夠多,對手再強也沒用,完全可以憑借禁忌物給對方飛龍騎臉。
看到于淳峰再次出現(xiàn)的身影,蘇文如臨大敵。
他很是擔心于淳峰再次拼命。
剛剛破開于淳峰的束縛,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尤其是強行運轉(zhuǎn)兵家秘術,此時他超凡力量已經(jīng)消耗殆盡,全靠地支的偽裝,看上去精神飽滿的樣子。
“蘇文……”
于淳峰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先開了口:“你贏了……但我也沒徹底輸,我們言和,你覺得怎么樣?”
“好說……”
蘇文故作輕松地往前走了一步:“只是我不明白,于刺史說的言和,究竟是怎么一個言和法?”
“爹……”
看到于淳峰死而復生,于蒔破涕為笑,小跑到于淳峰身邊,將其牢牢抱住。
于淳峰見狀,眼底最后一抹鋒芒卻悄然隱去,心底嘆息一聲。
“你也看到了,我之前種種,都是為了救小女一命,如今小女已得到你的文氣饋贈,壓住了污染之力,我此生也無遺憾,只想帶著小女北上燕國,從此不再南歸,你覺得如何?”
“那山南道一地百姓,因你一己之私所造成家毀人亡,妻離子散,大梁朝的新政飽受爭議,備受阻撓,就這么算了?”蘇文聲音一沉。
若不是地支分析了樊籠的污染特性,他還真以為于淳峰說的都是真話。
于淳峰的種種惡行,絕不是為了救于蒔。于蒔被禁忌物污染是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