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考生,怎么可能需要許家的保護,許家可不僅僅是許家,還代表著計然家,若接受了許家的保護,豈不是意味著,青山書院還需要計然家保護,才能上京趕考?
許管事被在地上癱了半天之后,也明白自己無意中的冒犯,可他卻也不敢灰溜溜就這樣帶人回去。
他很清楚,小姐素來心善,不會在這事情上跟他計較。
可自家老爺要是知道他又說錯了話,搞砸了跟“姑爺”緩和的機會,真的會剝了他的皮的!
許管事趕緊便來到青栗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先給自己兩個耳光,然后趕緊說道:“小人不會說話,真是千該萬死!只是……書院賢人秀才們自然不用我們這些粗鄙之人保護,可先生們都是貴人,這一路風塵仆仆,車馬勞頓,總不能什么事都得親力親為,留下我們這粗人,鞍前馬后,做點雜活,讓先生們安心讀書,不也是挺好的嗎?”
其實以青栗的性格,他巴不得書院的學生們從車馬上下來,一路徒步游學到大梁城。
在他看來,年輕人想有出息,就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經過世道的毒打和淬煉,最終才能破繭成蝶,成就一番事業。
但青栗還是清楚,許管事的行為并非計然家對青山書院拉攏,而是許家大小姐對蘇文的關心,他也不忍心師弟打光棍,他出面拒絕也不合適,便答應了下來,真的把粗活都交給了許管事打理。
堂堂計然家巨頭家中的大管事,帶著八名相當序列四的強者,當起了馬夫雜役,許管事心里辛酸,默默垂淚,握緊拳頭自我感動:“老爺,小姐,我許半塘忠心耿耿,可鑒日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