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野侯,又發出一聲驚呼。
蘇文也臉色動容。
晏九安胸口,竟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可見緩慢跳動的心臟。傷口上黑氣氤氳,揮散不去,而且還不住往心臟滲透。若不是晏九安修為了得,一層層超凡氣息裹住心臟,心臟也被黑氣所徹底污染。
“誰下的毒手?!”
孫野侯咬牙問了一句。
晏九安志在文壇,在詩酒山水之間,雖是超凡者,可與超凡者的世界卻有著明顯的疏離,實在想不明白,誰會對他下如此毒手。
“不知……但內廠調查過后,查出傷害了常平兄是被一件名為‘黑箭’的禁忌物所傷,這一件禁忌物,是百年前從北燕一名兵家超凡者身上析出的。”
夏圭在一旁解釋。
“受傷多久了?”
蘇文看著晏九安的傷口,擰緊眉頭。
“半年了……就在老夫確定畫壁上詩文篇章之后的一夜里被偷襲,僥幸不死,可傷勢卻藥石無效,只能依靠一身超凡力量鎮壓,原本想著挨過這一次旗亭畫壁大會之后,再去燕國尋找根治之法,可沒想到,昨病情便突然加劇,全部力量都只能用來鎮壓傷勢,今晚上無法將詩篇呈現出來?!?
“……這是有預謀的?!?
聽了晏九安這番話,蘇文便意識到,下手偷襲晏九安之人,就是為了讓晏九輸掉這場大會。
蘇文很清楚,晏九安這樣的大詩人,寫作詩篇的時候,能夠將牽引而來的文氣暫時封存,等詩篇在世人面前呈現的時候,才會引來磅礴文氣。
這也是旗亭畫壁多年以來的一貫玩法。畢竟讓詩人當場賦詩數十首比拼,首首都能引動文氣,難度實在太大,也會減少宴會可觀賞性,于是便有了折中的法子,讓詩人薄積厚發,在整個平臺上給予世人最大的震撼。
“是北燕人下的毒手?!”
張?也在一旁附和。既然內廠找出了傷人禁忌物是出自燕國,那燕人下黑手的可能是最大的。
“也可能是魚目混珠,掩人耳目?!睂O野侯卻覺得張?的判斷過于武斷。
荊楚人也一樣有下黑手的動機。
孫野侯甚至覺得,如果是他出手對付敵人,又不想暴露身份,必然也會用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到自己身上的武器,如果還有別的仇人,甚至還能假裝別人去動手,把仇恨引到別處,將自己干干凈凈摘除。
所以孫野侯覺得,荊楚人下手的可能也不低。
但同樣的,這也是毫無根據的推斷而已。
“現在推測誰下的毒手毫無意義?!标叹虐驳f道:“為了活命,我已提前使用了這幾年寫下詩篇的文氣,所以這些篇章,已經不能用在旗亭畫壁之上,也就是說,不管今晚大比結果花落誰家,我已是提前出局?!?
“他們真是卑鄙!”
張?怒聲罵道:“國家間的傾軋,連文壇都要染指,不讓人間有一點干凈的方了嗎?”
蘇文卻是沉默不語。
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他對今夜詩壇大比的三人并不熟悉。
但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的。
大梁的詩文能力,比起荊楚、燕國還是遜色許多的。
從旗亭畫壁第一屆開始至今,已經開啟了數十次盛會,大梁朝能夠取得頭名的次數寥寥無幾。
晏九安成名已久,但名氣比徐玄豹還是稍差一些,跟呂諶齊名,爭奪頭名的機會本來就不算大,所以徐玄豹方不可能會因為忌憚的原因對晏九安出手,呂諶就算對頭名有覬覦,他下黑手的對象,也應該是徐玄豹而不是晏九安。
“但這一次,我們不能輸?!?
夏圭頓了頓,說道:“歸墟開啟,三國都要根據文廟指示,為入駐歸墟的百家議事堂各類物資,換取歸墟內部的超凡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