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豹悄無聲息地挖坑,晏九安很順利地跳了進去。
只是這怪不得晏九安。
換了他處于晏九安的位置,在這種時候,也會以大梁朝的利益為上。
最后為花魁賦詩三首,哪怕內容參差,令人失望,可大梁朝實質的利益也落袋為安了。
“去安排吧。”
徐玄豹揮了揮手。
葉七娘愁眉苦臉地離開。
只是她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旗亭畫壁,的確是文壇盛事,可來萬韻樓的消費主力……從來就不是文壇中人。
花魁們要的也并不是文壇才子,而是才子的詩文,這樣才能提升身價,可以在達官貴人,豪富巨賈中得到更多利益。
別的不說,旗亭畫壁的的賓客中,真正的文壇宿老、才子的數量,不過數百人。
而權貴豪富,卻將近兩千人,幾乎囊括了三國,甚至域外之地的豪富貴人。這些人不是來欣賞詩文的,而是沖著花魁來的。
斗詩環節提前結束,那么今年的旗亭畫壁,便成了花魁們的舞臺,盛宴重心,全都放在了花魁的才華表演里,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喜事。
葉七娘離開之后,晏九安卻忽然一揮手,施展出了一個陣法,隔絕了畫舫的氣息。
夏圭也同時施展秘術,有了他的加持,畫舫里的任何信息,都不會被外界所感知。
“兩位突然改變主意,究竟目的為何?”
晏九安可是清楚這兩位對手的性格。
都不是輕易認輸的主,精心準備了五年時間表現時間,怎么可能會因為蘇文的兩首詞而打退堂鼓?
別說徐玄豹和呂諶,晏九安也不可能會相信,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蘇文能夠寫出超高水平的詩詞。
兩人在這時候選擇認輸,必有原因。
畢竟這次旗亭畫壁,可不僅僅與他們相關,還代表著國家利益?;厝ブ?,他們得有足夠的理由,可以交代過去。
“呵呵……你為何讓蘇賢弟替你出場?”
徐玄豹淡淡一句,便笑而不語。
聽到這話,蘇文愣了愣。
這時候他才發現,徐玄豹和呂諶,臉上都有些許的病容。
兩人身上……也是帶傷的。
“你們身體,出了狀況?”
晏九安遲疑了片刻,問出了問題。
實際上,他已經足夠委婉,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實際上他也等同告訴了兩人,他身上出現了狀況。
“我可以拒絕回答嗎?”呂諶笑了笑,笑聲自然,看不出有傷病的樣子。
只是這種拒絕,本身就是肯定的回答。
“原來如此!”晏九安又看了徐玄豹一眼,從其神色中也看到了異常。他嘆息一聲:“誰那么歹毒,竟然下如此毒手,目的又是什么?”
蘇文也覺得事情非比尋常。
“是沖著這場盛宴而來的?”三位參與了旗亭畫壁的詩詞大家都出了問題,足以說明事情絕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樣問題就來了,正如晏九安所問的那般,幕后黑手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
只是旗亭畫壁,不過是文人雅事,若不是因為這一次三大王朝在上面做了賭注,勝負只是文壇美談,并不重要,甚至晏九安這些老詞宗們,爭奪勝負的心思都不太大,他們來此目的,更多是為了給相好的花魁站臺來的!
“為了歸墟物資供給時間一事?”
蘇文在心里開始了排查。
但他很快就確定,可能性不大。
晏九安受傷的時候,仍舊是文靈殿掌管,誰能提前料到程子和百家巨頭做出這樣的事?更沒人會想到,三國君王會臨時起意,把對歸墟的物資供應時間,進行如此調配。
“那下毒手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