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道:“此人既然處心積慮破壞旗亭畫壁,當他意識到事情不如意的時候,肯定會跳出來繼續(xù)搞事情,而且肯定會很快,不會讓旗亭畫壁順利結(jié)束。”
聽到這話,眾人心頭凜然。
尤其是夏圭,更是恨恨說道:“我可不會讓他如意,這廝是在處心積慮害我!”
晏九安幾人覺得蘇文這話大有道理。只是夏圭的話,卻沒有讓他們覺得太在意。
他們并不是很認同夏圭這一番話。
幕后黑手,為難一個夏圭的可能性不大,更像是將他們?nèi)齻€一鍋端,搞出更大的事情。
不然……幕后黑手在這一段時間里直接了當?shù)貙ο墓缦率志秃昧?,根本沒必要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對付一個序列五的畫師,可比接連出手,攻擊三名文壇大佬風險小太多。
不過此時眾人在夏圭畫中,他就等于是此地的“老天爺”,任何人想在畫中搞事情,難度很大。
而想在畫外搞事,難度更大,夏圭此時可是處于文氣之墻的保護之下,又是序列六的晉升過程之中,想打破他的文氣之墻,除非是圣人出手。
若非如此,夏圭也不敢如此托大,將數(shù)千人拉入自己的畫作世界之中。
“那就等等,看接下來……這幕后的小丑,究竟會以怎么樣的方式跳出來。”
徐玄豹壓下心頭怒火,平靜說道:“不管如何,都不會放過此獠!”
“沒錯……茲事體大,如果三位沒意見,我得請?zhí)珜O殿下過來一敘,告知于他?!?
呂諶嘆息一聲。
“我也得跟令伊商量商量?!毙煨痪?。
“姬少府也在此地,理應(yīng)通知他此事,共同商討對策。”晏九安也是一句。
旗亭畫壁,都是受到各自朝廷的重視的,王公貴人以個人名義的同時,三國朝廷也會正式地委派使者參與。
燕國是派出了皇太孫燕十六,荊楚是當朝執(zhí)政令伊熊瓊,而大梁朝則是派出少府卿姬符,都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足以證明三大王朝對這一屆的旗亭畫壁的重視。
三人見彼此目的一樣,相視一笑,晏九安對著夏圭說道:“那就有勞老弟了。”
“不麻煩?!毕墓缈嘈α艘幌?,意念轉(zhuǎn)動,很快就將三人拉入了這艘巨大的畫舫之中。
而傳遞三人意思的時候,夏圭甚至將此地發(fā)生的事情都提前說明,包括三人的決定,遭遇以及他所受到的猜疑也毫無保留。
“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賊人竟敢如此囂張,我燕十六可饒不了他!”
燕十六、熊瓊和姬符對呂諶、徐玄豹的受傷的內(nèi)幕是有所了解的。他們第一時間都懷疑是另外兩國的強者動了手腳,著手調(diào)查,只是查到最后,卻是發(fā)現(xiàn),被調(diào)查的對象,同樣受了傷。
但終究是到了這時候,才知道三人竟然同樣傷在同一件禁忌物之下,甚至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蘇先生!”
燕十六大聲表示立場之后,目光落在蘇文身上,滿滿都是熱切:“早就聽說蘇先生詩才無雙,今日一見,名不虛傳,真是令燕某佩服到五體投地?!?
燕十六雖貴為燕國太孫,可舉手投足,卻頗有江湖莽夫的氣概。他可不是故意營造這種古怪的形象,故意偽裝,而是率性如此,打小就喜歡混跡市井,與屠豬賣酒之流打得火熱。他一身超凡之力,也不是燕皇血脈的傳承秘術(shù),而是在市井中拜師學(xué)藝,覺醒了一種奧秘的超凡途徑,似乎是墨家,但更像雜家的途徑,受到超凡力量的影響,性格更是在粗獷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讓燕庭教導(dǎo)禮儀的司儀官吏大傷腦筋。
年紀還小的時候,燕十六還能聽從管教,有所收斂,可隨著年歲增長,老皇帝已老態(tài)龍鐘,太子監(jiān)國,身為皇太孫的燕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