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反而詢問起呂諶受傷的時間。
“……沒錯。”
呂諶遲疑片刻:“我之前有說過……”
“我記得。然后半年前,是晏宗師受了傷,五月前,是呂徐宗師受傷。”
蘇文羅列出三人受傷的時間。
“沒錯,那賊子自北南下,將我們全部都重創了!”
呂諶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老夫明明是受害者,為何你要冤枉我是兇手!”
“且聽我說。”蘇文卻打斷了呂諶的叫屈:“你們三人之中,超凡力量的強弱,當以徐宗師最強,晏宗師最后,你與徐宗師實力只差一線,是吧?”
“沒錯。”呂諶點頭。三人的超凡實力強弱,早經過了許多次的比試,孰強孰弱,早有公論。
“那你這一身超凡之力,七個月之前受傷,為何至今恢復狀況,看起來卻比晏大師還要差?按時間算,你就算沒能控制傷勢,情況也應該比晏大師要好,你的虛弱,是裝出來的!也正是因為你沒受傷,不知該如何表現出虛弱的程度,干脆把自己裝成最弱的一個!”
“胡說八道!你為何不想是那賊人偷襲我的時候,下手最重呢!”
呂諶再次發怒:“老夫超凡力量雖然精深,可素來動手的機會不多,實戰能力太弱,被賊人重創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呵呵……”
聽到這話,蘇文卻是冷笑出來。
“這話不對吧?”
聞此言,一直沉默的熊瓊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盯住了呂諶。
他可是清楚記得,姜媚人動手的時候,呂諶可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熊瓊雖然宰執一國,可也以武夫自認,一身修為霸道無比,又經常遭遇刺殺,對危險的感應可是相當敏銳。
可姜媚人動手的時候,他比呂諶還慢半拍,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呂諶對危險的感知遠在他之上,第二,呂諶一開始就知道姜媚人會動手,提前預判了姜媚人的行為,及時出手。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說明,剛剛呂諶所說的話里,有破綻!
“呂諶,你這話……可不老實啊!”熊瓊目光打量著呂諶,咧嘴一笑:“剛剛只是蘇文懷疑你,但現在,我也不得不起了疑心。不過,你還是能夠自證清白的,將你傷口亮出來。”
蘇文說呂諶的傷是偽裝的,呂諶想自證清白并不難。
晏九安和徐玄豹被“黑箭”所傷,經過這么長的一段時間,傷口甚至都還沒辦法愈合。
呂諶自稱也被黑箭所傷,而且看上去跟兩人幾乎一樣虛弱,那么傷口應該也差不多的樣子。
如果他能亮出傷口,反駁蘇文的質疑,便能自證清白了。
“欺人太甚!”
呂諶并不接受熊瓊的提議:“我呂諶成名多年,你就聽憑一個乳臭未干的蘇文一面之詞,要老夫當眾脫衣,展示傷口?!”
“那就怪得熊某得罪了!”
熊瓊可不接受這種無力的駁斥。
他忽然伸手,抓向呂諶:“呂宗師既然不愿自己來,那某只能代勞了!”
只是他忽然臉色一變,左手抓住的“黑箭”忽然抬起,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對準了自己的胸口,迅速扣動!
“噗!”
如此近的距離,加上劇變出現如此迅速,熊瓊甚至都沒法做出反應。
“吼!”
只是他手腕上的禁忌物“神羆”驟然爆發出一道光芒。一頭黑熊虛影猛然出現,疊加在了熊瓊身上。
“黑箭”放出的冷箭瞬間被攔截,而呂諶則發出一聲悶哼,冷汗淋漓。
而他胸口,此時也多了一個傷口,鮮血在胸口綻放。
“呃……”
呂諶眼里也浮現一抹痛苦之色。
此時他才恍然想起,熊瓊身上有一件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