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
崔斐見到南宮,眼神里便浮現了警惕之色。
從著裝看,他就意識到蘇文幾個不可能是報館的人,再說了,就那一百幾十兩銀子的事,需要這么多人出動?隨便派個管賬的就能輕松處理。
“何況我是墨家學子,經營此道,本就是應有之義,有沒有中舉,都是其次。”崔斐回答很得體,他遲疑著說道:“幾位不是報館的人吧?”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南宮濃粗的眉毛往上一豎:“你好歹是個舉人,這點禮數都不懂?”
“……”
崔斐心里暗罵一聲。既然知道他是個舉人,可眼前這壯漢,為何一點敬意都沒有。
這也難怪,他身體的另外一個靈魂著實不爭氣,做什么事都唯唯諾諾,慫包一個,中了舉人,竟然還死守著一個破作坊不放。別的不說,去討債的時候,對姓趙的放出他舉人的身份,趙掌柜別說賴賬,估計都跪在上求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了,怎么會把他氣醒過來,一怒之下搞出了這么多事情。
更可悲的是,那個窩囊的意識在絕大部分時間里都占據著身體的主導位,對他的存在一無所知,甚至還以為是用了禁忌物“白紙”帶來的后果,所以導致他做事都無法連貫,著實耽誤了他許多事。
“家里太亂,實在不好招待客人,請貴客見諒?!?
崔斐心里喊苦,他從南宮洪亮的聲音里聽出,南宮肯定是個超凡者。
不管南宮是序列幾的超凡,都不是他一個步入超凡世界不久的序列一能對付得了的。
更不必說,南宮身邊還有好幾個人,除了蘇文,一個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我們其實是內廠的,有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我們調查。”
蘇文抽了抽鼻子,望向了南宮。
南宮自然也聞到了崔斐身上的血腥味,他可沒蘇文這般隱忍,直接問道:“你這一身血腥味……從哪來的?”
“……”
崔斐臉皮打了個顫,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剛……在后院殺雞?!?
“快,快!把周圍都包圍起來,不要走了重犯!”這時,工坊不遠處響起了官差氣急敗壞的聲音:“崔家大郎犯下這么大的罪,只要抓住了他,別說這個月的業績可以達標,今年咱們都能評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