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內史館考核的資格,至于有沒有資格進入內史館任職,還得看自身能力。
但內史館還有另外一條破格的入館的規矩。
史家超凡,哪怕只是具有史家途徑潛質的超凡者,都能優選進入內史館,名額從無限定,待遇更高。
領著蘇文進入內史館的路上,白敏行便絮絮叨叨介紹了自己的來歷,劍南道人,二十七歲。二十一歲時中舉,入選內史館已有六個年頭,法家途徑序列三的超凡者。
“蘇山長,您要的資料都放在專門的閱覽室,您這邊請……”
白敏行似乎很善于交談,雖然一路滔滔不絕,卻沒有引起蘇文厭惡,反而從他字里行間,蘇文得知了許多內史館的習俗和禁忌。蘇文心中更是了然,這是白敏行故意提醒他的話。畢竟內史館里臥虎藏龍,蘇文要是不小心觸犯了哪位大佬的禁忌,麻煩不小。畢竟青山書院的名頭在內史館并不好使,甚至然就被敵視。
白敏行的一番熱情也并非沒有回報,末了他訕訕提出,有時間到青山會館謁見蘇文,求教蘇文指點詩詞,如果蘇文能贈送一兩本詩詞,那是再好不過了。
一個清貴的內史館行走對他都用上了“謁見”這樣的詞匯,蘇文也著實不好拒絕,只得表示歡迎,指點不敢,一起切磋詩詞技藝是可以的。
白敏行滿意而去。
……
就在蘇文踏入閱覽室的時候,城中一座華麗府邸的密室里,一個人影被燭火投映在墻壁之上。
而人影面前,一張泛著枯的紙張,靜靜躺在一張特制的桌子上,紙上的超凡氣息被全部收斂,無法泄露半分。
而白紙上暈染著一團團黑墨,黑墨不斷變動,卻沒能顯出文字。
“嘿……昏君終于有對應的招數了么?”
沙啞如夜梟嘶嚎的聲音在密室中響起:“沒用的……你現在能用禁忌物把試題封印,可開考之時呢?等你卷子解封之時,便是滿城考卷亂飛的時候……到那時候……桀桀……崔家十族……誅不誅?”
提起崔家,他咬牙切齒,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忽然,他腳下多出一坨瀝青般的物體,物體一陣蠕動,變成了一個披著破爛黑袍的駝背人。
駝背人的衣袍上,還有不斷往下滴落的黑液,但黑液繼續蠕動,匯聚到駝背人腳下,將其身體一點點補全。
“主人,如您吩咐,三十個方,都放滿了白紙,就等您發力了。”
駝背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像漏風一般,十分痛苦糾結。
“唔……”
桌前的男人只是微微點頭,對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仿佛早已是司空見慣,不以為意。
“外面有官府的人在辟謠……我們之前安排的幾個點,也被內廠的鷹犬拔掉了,新安置的方,會不會出問題?”
駝背人喘著粗氣說出擔憂。
“無妨……那都是障眼法……他們找得到算他們運氣好,現在這三十處方……只要有一個成漏網之魚,我們的目的便達到了。”
“主人英明。”
駝背人艱難一句。
“你很好……”男人頭也不回夸一句,頓了頓他說道:“只要報了此仇……你我身上的禁咒自然也會被解除,可以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生活在日光之下了。”
“只要能追隨主人的腳步,任何方……老奴都甘之如飴。”
“知你忠心,去吧……”
聲音透著一股疲憊,但其中還是有幾分的快意是遮掩不住的。
“是……”
駝背人嘩啦一下,又化成一堆液體,滲入下,消失不見。
“崔文本……”
駝背人消失不見之后,男人嘆息一聲:“當年若不是你自視清高,不肯加入我們……我們又如何會被發現……你倒好,這一百多年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