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崔文本的告密,當年的掄才大典成績宣告作廢,而各大世家在書院的壓力之下,也不得不付出慘重代價。
當年世家參與作弊的子弟,全部被廢去了超凡之力,也斷絕了仕途的可能。
許多光鮮亮麗的世家子弟的命運,一下子便被改寫。
男人便是其中之一。
被廢去了超凡力量之后,他便如行尸走肉般活了好些年。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選擇了墮落,在黑暗途徑中尋找到了一個恢復超凡力量的辦法,變成了一個黑暗途徑的超凡者。
變成黑暗途徑的超凡者之后,很多時候他都無法出現在太陽底下,對于整個世界而言,他仿佛早已死去。
但他還活著。而且一直壓制著黑暗力量對他心智和意志的侵蝕,表現如同往昔,過著平靜的日子,甚至還會經常給舊日好友寫書信,在信札之中詩歌唱和。
只是舊日的好友隨著時間推移而凋零,他能夠聯絡的越來越少,崔文本是為數不多,也是與他交情最為深厚的一位。
舞弊案事件之后,崔文本每一年還會前來拜訪他,只是他對超凡之力被廢之事耿耿于懷,只愿與好友書信往來,見面卻是不愿,總是將崔文本拒之門外。對此他心中一直懷有歉疚。
而等他從黑暗途徑中獲得超凡力量之后,也對自己的墮落深痛惡絕,就更不愿意讓朋友看到他被黑暗力量污染過后的樣子,甚至連書信都不敢與朋友往來。只有崔文本每月與他通書信,讓他一顆冰冷厭世的心,有些許暖意。
然而!
他艱難熬了一百多年,卻收到了崔文本臨終前寫來的書信。
崔文本在書信里告知了他,自己便是當年的告密者。
這讓男人無比憤怒,險些癲狂!
崔文本在書信里懺悔,表示并沒意識到會造成如此后果,他當年只是覺得,法儀書院會在掄才大典之前找到朝廷,揭露此事,將舞弊案終結于風起萍末之際。
可沒想到的是,法儀書院卻隱忍到了掄才大典之后,借助書院考生全部落榜這一事實為基礎,加上他的舉報信作為證據,徹底地將世家勢力推向了深淵。
毫無疑問,法儀書院利用了他的一片赤誠,對世家,對當時的好友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災難。
所以他一生不安,后悔并且懺悔。
也正是因為心中有所虧欠,崔文本決定將自己的力量留在序列四,不愿意晉升序列五大儒。
而他把自己原本可以用于晉升的超凡之力析出,送給男人。崔文本相信,這些超凡之力可以變成一樣禁忌物,他這樣的行為并不是為了補償,而是想給男子留下一件紀念品。
當然,崔文本的本意是讓男子將他這部分超凡之力提純吸收,這樣一來,就能借助他的儒家秩序之力壓制體內的黑暗力量,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陽光之下。
但男子并沒有打算這樣做。
他甚至覺得,崔文本愚弄了他一百多年,此時對崔文本,乃至整個崔氏家族都有著濃烈的恨意,恨不得將其徹底毀滅。
當他看到了崔文本的超凡力量最后凝聚出來的禁忌物之后,他便發現,自己似乎可以報復崔文本,甚至是整個崔氏家族。
崔文本生平雖然縱情山水,但對后裔的關心也不算少,哪怕嫡系之外的血統,他也在悄然關注。
比如崔斐,就是崔文本發現的好苗子。
崔斐自認自己沒有能夠得到家族勢力的庇護,也沒從家族中得到什么好處。
但實際上,他能走上墨家超凡途徑,還是跟崔文本離不開關系。
發現這位后裔擁有成為墨家途徑超凡者的可能,他悄然給崔斐送去不少材料,看上去是崔斐在市場低價撿漏的物品,可實際上卻是崔文本授意之下,給予自家后裔的好處。
甚至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