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同情,你在情感上也認同他是最好的朋友,一生摯友。
然后……
這家伙蹬腿之后你才發現,原來你一生的悲慘,就是這廝給害的!
那此人以前的種種關懷,此時看來,更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個加害者對受害者最無情地羞辱!
能不破防,能不暴走?
王辭之沒有當場失控炸裂,已算他道心堅韌了。
想到這里,蘇文便坐不住,離開了內史館,返回內廠。
“長公主,蘇先生就在閱覽室里觀書,是,是的……”
蘇文離開不久,白敏行的聲音響起:“蘇山長,長公主殿下駕臨,請您出來迎接一下……”
“不必了,那是我小師弟,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
一個冷清幾乎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奴婢給殿下開門。”一個鴨公嗓尖銳地響起。
閱覽室的門也隨之被用手推開。
“……人呢?”
冷清的聲音似乎有些錯愕:“白行走,你確定是在這里?”
“是……啊?!”
白敏行看到堆著厚厚的檔案的閱覽室已空蕩無人。
“守衛!”
白敏行急出一頭冷汗,趕緊回頭找來守衛,長公主旁邊的宦官便湊過去詢問了幾句,隨后他諂媚小跑到長公主身旁,壓低嗓音:“殿下,蘇山長剛剛離開了此處,出宮去了。”
“噢……”
冷清聲音似乎有些不悅:“這小子,來了皇宮也不來見本宮一面,還提前跑了,這是要氣死本宮不成!”
“就是……奴婢這就帶令牌去狠狠責罰他……”
旁邊的宦官連忙接話。
“啪!”
長公主一抬手,掌風便落在了宦官臉上,將他扇得暈頭轉向,半邊臉都腫起來:“狗東西,你說什么!”
宦官慌忙跪了下來:“殿下饒命!”
長公主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雖不嗜殺,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她哪怕只是一句叱罵,落在他身上也是一座大山。
“給青栗帶個話,讓他有時間帶師弟來看我!”
提及青栗,長公主丹鳳眼帶著一縷鋒芒。
“據說這小家伙也是大儒了……我打不過他了。唉……”長公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