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狼可不是在開玩笑。北地草原可是物資貧瘠之地,趕上戰亂、天災,人相食的慘況時有發生。
只是黃青狼這些人,吃人肯定不是因為活不下去,而是因為這些人的變態殘忍。
“嘿嘿,人肝最嫩了,放點油爆炒一下,下酒最佳……這小子這么水嫩,味道應該更佳……”
有馬賊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蘇文聽著這話,抬頭看了一眼。
他看到說話之人臉色浮腫,兩眼血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眉頭擰了起來。
“吃人……”
蘇文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什么:“這世界……容不得吃人的人存在的……”
他踏前一步,身前的馬賊首領頓時如臨大敵,抬起了鬼頭刀。
“點子扎手!”他發出了警告。
因為他此時明顯感覺到蘇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內心顫栗。
“不準動!”
蘇文言出法隨。
馬匪首腦一臉愕然。
“儒家……”
他的念頭才浮現,便看到了蘇文已經來到了面前,手里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刻刀。
“刷!”
刻刀從他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絲滲出。
蘇文沒有絲毫停留,人如驚鴻,朝其他馬賊撲了過去。
“呀呀呀……”
許多馬賊身體動彈不得,可嘴巴里發出了驚叫的聲音,胯下坐騎四處奔散。
蘇文劈倒兩名馬賊,飛身凌空畫了一個圓。
“畫地為牢!”
許多馬匹撞到了蘇文的屏障,頓時人仰馬翻。
“吃人的禽獸……還想走?”
蘇文連連冷笑。
“硬茬子!一起上!”
有馬賊見勢不好,掄刀便沖了過來。
他們也是超凡者,雖然氣息駁雜不純,可終究做慣了殺人越貨的買賣,生死早就不當一回事,殺人跟被人殺,跟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來得好!”
蘇文還擔心這些家伙拼死突圍的話,畫地為牢困不住這些作鳥獸散的馬賊。
可這些家伙放棄突圍,轉身對他發起攻擊,這就是在送菜上門了。
“卡!”
刻刀用力一劈砍便將一把樸刀砍成兩段,余威在馬賊腦袋上留下一道血痕。
馬賊兩眼睜得大大的,仰頭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蘇文沒有停留,這些馬賊,基本沒有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
“大爺饒命!”
當蘇文砍死了十幾個身上散發著污穢腥膻之氣的馬匪之后,其余馬匪見首腦、二當家、三當家等平時帶頭沖鋒陷陣,打家劫舍的悍匪都死光之后,便喪失了抵抗的勇氣,紛紛跪地求饒。
“呵……”
蘇文只是冷笑:“你們殺人越貨,甚至以人為食的時候,可曾想過饒被你們所傷害的無辜之人的性命!”
“大爺,我等只是寨主跟前的嘍啰,不聽他話,我們也得死啊……”
有人垂淚求饒,將腦袋往地瘋狂磕頭,地面都被磕出不小的凹坑。
“我沒殺過人,也沒有吃過人啊!”
也有馬匪喊冤。
蘇文釋放出文氣,文氣在這些馬匪身上繞過一圈。
他看到,文氣只是與一些馬匪稍作接觸便退走,只有兩名馬匪被文氣所認可,但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意味著,剩下的馬匪里,心存良知的都不多,哪怕那兩人人性未泯,也是做過許多壞事。
蘇文淡淡一句:“捫心自問!”
捫心自問,是法家超凡者晉升的儀式。
但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