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棉布,這可都是好東西!”
“無親無故,他給我們送這么多財物,是什么意思……怕不是燕國還是柔然人的陰謀?”
堡長心里有些擔心。
“張三說他是靖南伯張氏后裔,當今靖南伯張肅的侄子……”
“原來是張氏世子!”
堡長肅然起敬,好一會忽然哎呀呀地叫了起來,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糊涂!真是糊涂,這地方這么危險,怎么能讓張公子涉險,快追他回來!”
但沒跑出幾步,堡長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他說他叫什么?”
“張三。”
“……我去!”
堡長跌坐地上。這才想起,蘇文入堡時他跟蘇文所說過的話。
都是關(guān)于獨行大盜,“惡棍張三”的一些壞話。
“堡長,不會吧……”
見堡長失態(tài),手下也意識到了什么:“張三公子,難道就是惡棍張三?”
“……別瞎說!張三公子可是個大善人!”堡長惡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你見過給官兵送藥送吃的大盜?”
“還給鄉(xiāng)親們送糧食布匹呢……”
有人開口幫腔。
“就是嘛……”
“真實情況肯定是張三公子行俠仗義,端掉了這些為非作歹,作惡一方的馬匪,被他們惡意中傷,我們得幫他辟謠!”堡長大手一揮:“大家可要記住,不信謠不傳謠,主動辟謠!若有誰造謠張公子,砍他丫的!”
“等等……”
堡長揮了揮手:“張公子自己都不辯解……肯定有深意,此事暫且不提,誰來也別說,張公子來過我們這里……”
堡長可是個人精,不然也不會被派到最前沿的邊堡里當堡長。在行伍里打滾數(shù)十年的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吩咐好手下和屯邊的鄉(xiāng)親們后,堡長卻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從暗處摸出文印,將消息發(fā)送給了上峰。
……
“你就是惡棍張三?”
離開了邊堡不久,蘇文迎頭撞見了一股馬匪。
但從馬匪衣著打扮,還有明顯的界限,是幾伙馬匪拼湊到了一塊。
蘇文也聽說了,有個大部落的頭領(lǐng)出了賞金,誰能拿到他的頭顱去領(lǐng)賞,就能得到等體積的黃金回去。
許多馬賊聞風而動,但他們都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做不了這么一筆買賣,于是聯(lián)合起來找蘇文的麻煩。
“……應(yīng)該是我?!?
雖然蘇文知道“惡棍張三”就是他,可根據(jù)他所聽到的描述,跟他的樣子相差實在有些遠。
當然,他聽說過的“惡棍張三”的版本,不下十個了。
一開始聽說的還跟他長得有點像,越往后便越離譜。邊堡守軍描述的還算是清新的,更有傳說,惡棍張三是個巨人,長著兩個腦袋八條腿,手撕虎豹,一口能啃掉半匹馬。
“你們是準備殺了我領(lǐng)賞金?”
蘇文環(huán)視周圍,見馬匪數(shù)量雖眾,可質(zhì)量卻是堪憂,超凡者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序列二的倒是有五六個的樣子,可氣息駁雜程度,蘇文都覺得不能將他們稱之為超凡者。應(yīng)該是用了詭異的手段,強行化解了服用的秘藥,使得他們擁有了超凡者的力量。
但使用這種力量的同時,對他們自身也是一種摧殘,肯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們的超凡能力,用不了幾次就會將他們的身體撐壞,最終變成一團富含墮落屬性的材料。
“知道就好,那就把脖子亮出來,我老黑的刀子夠快,包你一點也不……呃……”
老黑這話還沒說完,一把大刀就朝他飛了過來,一下子便將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脖子噴出一條血柱,將周圍的同伴濺了一身。
“呼……”
大刀打了個轉(zhuǎn),重新回到蘇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