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這一番話,南石卻只是淡然一笑。
如今燕國大軍兵鋒正銳,王起又投靠了燕國,柔然大軍在燕國超凡者的幫助下,直接出現在大梁城外,兩國滅亡在即,哪怕他輸掉些許國運,也無須擔心。
從梁國攫取的利益和國運,那是十倍百倍的補償。
“老夫……也輸了。”
大史椽堅持了十幾手后,陷入了一陣長考,隨后便意識到自己的棋勢已在崩塌,無可挽回,于是投子認負。
“很好。”
蘇文如釋重負。
雖然以磅礴文氣穩住了國運,可下棋的時候,他還是如身上壓著一座大山,落子的時候看似云淡風輕,可實際上每一步棋子都格外艱難。
“棋盤上的對弈是結束了……”
大史椽嘆息一聲:“蘇文,你就不考慮考慮,來我楚國?”
他再次發出邀請:“梁國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小了,不值得……”
“在我眼里,荊楚也比梁國大多少。”
蘇文只是輕笑一聲:“所以大史就不必勸說啦。”
“你考慮清楚就好。”
大史椽點頭稱是。他與蘇文雖非敵人,可也絕不是朋友。不過是同一大道上的共行之人,他希望這位晚輩能夠帶領史家超凡,攀登上一座新的高峰而已。
蘇文既然死守梁國,那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史官與國同體,休戚與共,也是應有之義。
“大史與南太史還在對弈,在下不打擾了。”
蘇文微微拱手,便離開了論戰之地。
話音一落,蘇文身體便從云端墜落,直接落到最后一座連接博浪城兩端的大橋之上。
此時大橋上梁國的旗幟正被叛軍拔掉,換上燕國的大旗,而橋梁另一端,成千上萬的燕國將士,正緩緩踏上橋頭,準備過橋,徹底接管博浪城。
“想過橋,我同意了沒有?”
蘇文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似乎沒人看到他的動靜,正在更換旗幟的叛軍頭顱,便被他割掉。
所有燕國國旗頓時被他的力量震成碎片。
他從地上撿起一面梁國旗,將其掛在了橋邊。
“只要我還沒死。大橋不會陷落,博浪城不會陷落。”
蘇文拔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對著大橋盡頭怒吼:“大梁太史蘇文在此!敢落腳博浪橋者,殺無赦!”
“蘇文?”
大橋對面,騎著高頭大馬的燕軍統帥周虎聽到這話,不由抬頭看了看天上,果然見蘇文不在天上,便冷冷一笑:“梁國這位新太史,這么快就下完棋了,不會早早就認輸了吧?”
說著,他又輕佻一笑說道:“王起投降了,梁國就只剩下這么一個玩意來擋我大燕鐵騎?不知死活的東西!誰去幫我,把他腦袋砍下來!”
“大帥,某愿往!”
身邊的驕兵悍將紛紛表示,自己愿意為大帥砍掉蘇文的腦袋。
“呂山,你去!”
周虎隨手點了一個一名悍將。
呂山笑嘻嘻地應了一聲,策動坐騎,掄起大大斧朝蘇文沖了過去。
他可是兵家序列四的超凡者,對蘇文的認知不多。
但在他看來,蘇文一直都是文名被人所知,戰力應該一般,他就算自身實力不夠,也可以憑借身上的幾件禁忌物,將蘇文殺死。
“來得好。”
蘇文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呂山,面色平靜,握緊了手中寶劍。
這把寶劍,蘇文曾借給了夏勛,在蘇文沉睡的時間里,夏勛用這把劍殺了不少龍蝦人,吸收了無數超凡者的血液,完成了蛻變。
在半年前,夏勛完成了晉升,成為了兵家序列五,并且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