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蘇文才僥幸活了下來。
看到蘇文搖搖欲墜的模樣,燕鴻基也是心驚不已。
在他看來,亞圣級別的存在,在傳國玉璽的打擊之下,也會當場斃命,遑論蘇文,一個小小的,序列四的史官?
“再來!”
但這也足以證明,蘇文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動用傳國玉璽,付出足夠大的代價去消滅蘇文,是值得的。
怒吼一聲之后,燕鴻基再次掄起玉璽,對蘇文展開打擊。
“噗!”
蘇文本被印璽擊中,本就衰弱不已,再被這么一擊之后,整個人更是橫飛出去。
“哎喲!”
大史椽身邊有人失聲叫了起來。
因為大史椽換了位置,這些觀禮史官論戰的各大學派的超凡者,都湊到大史椽身旁,湊在一起,觀看蘇文守橋之戰。
雖說蘇文守的是一座斷橋,可從本質看,蘇文實際守護的是一座城池。
以一人守一城之舉,他們這些人可從沒見過。
哪怕大史椽這種熟悉歷史典故之人,也無法從史書中找到可以參考的對象。
此情此景,千年難得,如何可以錯過。
而且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系在了蘇文身上,將燕國兵將和超凡者,都視之為奸惡之徒。
而蘇文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同樣讓所有人嘆為觀止。尤其蘇文使出小說家途徑的能力之后,所有超凡者都眼前一亮,心知自己過去小覷了小說家途徑,這個途徑的超凡者,一旦境界大成,對上同境界的其他超凡強者,可以輕松碾壓。
眼下蘇文被燕鴻基所傷,不少人一顆心便揪了起來。
“呸!堂堂一個燕國序列六的鎮國親王,竟然以大欺小,還動用傳國玉璽去攻擊一個小小的史官,真是不知廉恥!”
一名儒家超凡者憤然說道。
看他身上衣冠,他應來自燕國。
可是書院這種神奇地方,家國觀念并不重。他們只看重某個國家是否能夠推行自家理念,推行自家的治國平天下標準。合則來,不合則去。
而儒家學派,雖然在民間聲勢浩大,可幾國朝廷都是極盡打壓,這位燕國的儒者,對燕國的行為能有好眼色就怪了。
“呵,燕國怕不是窮途末路,便倒行逆施起來……殺史官……這種惡事也敢做,就不怕燕國有朝一日國史斷絕,無人書寫么?”這人又開口說道:“俗世國家征伐,與我們書院、學派無關。可蘇文是文壇詩詞宗師,百家瑰寶,絕不能讓他死在此地!大史椽,你也是史官,可否與我等一同出手,救下蘇文?”
說話的是名家白馬書院的副山長,公孫不言。他是名家序列四的超凡者,辯才無雙——換句話說,不是很能打。別說對上燕鴻基,就算天字號的賒刀人,他隨便遇到一個,都只有死路一條。
但公孫不言平日里喜歡蘇文的詩文,書房里收藏了各種版本的蘇文詩集,蘇文與南石、大史椽對弈時所演繹出來的詩文,他一人便記下了大部分,消耗了大部分力量,硬生生地留在天上的文字道痕拓印了下來。
按照他的說法,這些都是蘇文的墨寶,十分的珍貴。
對蘇文文氣涌現時留下的痕跡都如此珍惜的人,如何會忍心蘇文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公孫不言便想到請大史椽做主,帶著眾人,將蘇文從燕鴻基手里搶下來。
茲事體大,除了大史椽,其他人根本沒有一呼百應的能耐,也承擔不起燕國秋后算賬的責任。
“我不只是史家途徑的超凡者,也是荊楚的史官,我若這樣做了,那就等于支持梁國,對燕國宣戰了。”
大史椽卻是回絕了這個提議。
他固然欣賞蘇文。
可是,欣賞是一回事,為了蘇文,將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