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眾人拱了拱手。眾人微微點頭,心里覺得公孫不言素來喜歡蘇文的詩文,不忍心看著蘇文活活被燕鴻基殺死。“去吧。”大史椽卻微微點頭,看了公孫不言一眼,神色中頗有欣慰:“公孫不言?”“對,公孫不言,字高論。”公孫不言微微一笑。大史椽問他姓名,自然是想幫他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一身白衣的公孫不言,飄落在橋頭,攔在蘇文身前。一手握住傳國玉璽,一手捂住脖子傷口,他本想趁著蘇文被玉璽反擊重創瞬間,再次對蘇文進行反殺。蘇文的復活,讓燕鴻基正式意識到這位史家的后起之秀的可怕。只是看到落在橋頭的公孫不言,燕鴻基卻有些迷惑了。難道,梁國的援手來了?“殿下,殺史官不祥。”公孫不言平靜說道:“還請殿下留情。”“呸!”“是白馬書院的……公孫不言?”看了一眼公孫不言,燕鴻基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在下。”公孫不言點頭說道。“滾!”燕鴻基只是平靜一聲。他素來不喜名家,這些人太擅長狡辯,一旦讓他們開了頭,口水戰就不會停下來。“殿下這話就不對了……”公孫不言卻是笑了,正要就著燕鴻基的惡劣態度往下說上幾句。畢竟他不指望自己能夠救下蘇文,而是想為蘇文爭取一點時間。“不知好歹!”燕鴻基手往腰間一摸,抽出佩劍,朝公孫不言劈了過去。“滅國先滅史!這道理你都不懂?”“蓬!”公孫不言身體微微扭曲,躲避這一擊,可瞬息之后,他身上還是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序列六強者對公孫不言來說,是有著絕對的碾壓優勢的。當燕鴻基不想聽他說廢話之后,他的一切準備,都無濟于事。若不是他擁有說服和扭曲邏輯的能力,燕鴻基這一劍,足以將他劈成兩半。此時別說公孫不言,區區一個白馬書院副山長,儒家的程子過來,他也照劈不誤。放走了蘇文,他吃的虧,損失的天字號賒刀人,還有損耗的國運,所付出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公孫先生,讓開吧。”看到中了一劍,卻依舊擋在他身邊的公孫不言,蘇文站了起來,對著公孫不言說道:“這是燕國與梁國的戰爭,跟您沒什么關系。”實際上,看到有人下來幫忙,蘇文便已覺得意外。如果燕鴻基沒有認出公孫不言,他甚至都不知對方的名字。如此仗義執言之人,蘇文自然也不愿意他白白丟了性命。“蘇詞宗……”公孫不言嘆息一聲:“慚愧,沒辦法幫你太多。”“已經很多了。”蘇文輕笑一聲:“倘若蘇某能活下來,日后便贈您一首詩。”“一言為定。”公孫不言握起了拳頭。燕鴻基見兩人還在說話,提劍又要劈砍。可大史椽卻凌空大手一抓,將公孫不言提飛起來,淡淡說道:“燕翼王,適可而止。”燕鴻基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大史椽,怒聲說道:“荊楚可是要對我大燕宣戰?”“那就要看翼王的態度了。”大史椽笑瞇瞇說道:“燕人能同時開辟兩條戰線的話,我神皇應也愿意與燕皇會獵。”“……”聽到大史椽這一番話,燕鴻基倒是不說話了。燕國攻梁,還是從荊楚那得到了保證,梁國不會從荊楚那得到任何的幫助,燕國才有一戰滅梁的底氣,為此燕國暗地里可承諾了不少好處給荊楚。這些承諾都不是空口白牙,說過就算的,而是雙方立了大道誓言,燕國抵押了不少價值不菲的禁忌物,換得荊楚不出兵的承諾。事成之后,將割讓梁國部分領土給荊楚,換回這些寶物。倘若燕鴻基主動挑釁大史椽,那么大史椽便可視之為燕國首先背棄了盟約。荊楚未必會因為這樣而悍然對燕國開戰。可盟約撕毀之后,損失的寶物是小事,荊楚一旦對大梁施以援手,到時候想征服梁國,難度可就上了一個臺階。燕鴻基自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意識到大史椽似乎引導他去自毀盟約,便壓下心中怒火,對著大史椽笑道:“大史開玩笑了,大燕與荊楚親如兄弟,如何能起兵戈!還請大史稍等,等我斬殺蘇文之后,再與大史敘舊。”“很好。”大史椽平靜應了一句,不去看蘇文。但蘇文心里已經滿是感激。公孫不言和大史椽這一番打岔,實